韩孺子也没让他平身
韩孺子没有发怒，但是端正颜色，“你刚才说自己不
解朝中
大事小情，可你解大楚吗？”
南直劲面露困惑，没明白皇帝意思。
“匈奴攻入关内，百年所罕见，先不管西方是否真有强敌，匈奴就是大楚眼下最大威胁，虽说达成和议，但是双方互不信任，要不多久，匈奴大军又会卷土重来，你觉得大楚有能力御敌于国门之外吗？”
“有陛下在……”
“不不，从你中书舍人经验来看待这个威胁，你在武帝时就已在中书省任职，正好做个比较。”
时为何弃文从武、远离京城吗？”
“微臣不记得，微臣天性喜静，平时不爱与人交往，对朝中大事小情极少解，只对名字有点印象。”
皇帝很满意，抬手道：“瞧，这就是朕所需要：判断
名将军合不合格，未必非得看他军功，名合格中书省官吏，也能给朕极好参谋，比如你南直劲，比如之前赵若素。”
拐个大弯，皇帝终于触及到正题。
韩孺子当然不是随便拐弯抹角，对这三人他觉得都不错，但也都不是完全满意，真需要些外人建议，南直劲刚才那些分析，对他颇有启发。
南直劲想好会，“微臣记得，武帝二十三年，北疆来奏章络绎不绝，占据全部奏章将近半，内容尽是建城、驻兵、水草、马匹等事，两年之后，楚军大破匈奴，终武帝朝，再无败绩。如今来自北疆奏章大为减少，内容则多是修城、弃城、用度不足等事，微臣不敢断言，但是有备方能无患，大楚现在准备……似乎不太充足。”
“原因何在？”皇帝追问。
“官库空虚、内患繁多，无力支援北疆。”
“这正是朕所念念不忘者，朕被困晋城时，亲眼见到左察御史萧大人为国尽忠，不愧朝廷栋梁之臣，朕以为，大楚之衰弱，朝廷无罪，群臣无罪，皆朕人之过，朕但望众卿努力，令朕无后顾之忧，得以专心除内患、灭强敌。”
南直劲第三次跪下，磕头不止。
南直劲心中却是震，差点又要跪下，沉默会，说：“赵若素虽然年轻些，但是见解独到，比微臣更适合参谋政务。”
“可惜，这
优秀位中书舍人，先是辞官不做，随后消失不见，朕百思不得其解，难道朕做错什，以至于天下英俊纷纷远遁？”
南直劲没坚持住，再次跪下，皇帝命他平身，他只好又站起来，“微臣愚见，以为赵若素失踪必有其它原因，绝非躲避陛下？”
“这样就好。你和赵若素同在中书省为臣，应该比较熟悉，你觉得他还会再回来吗？”
“微臣……不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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