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这些天学到东西比任何时候都多。”孟娥点也不后悔,甚至暗暗感到庆幸,自己及时逃出临淄,否则话,她现在就只能在千里之外悬念晋城。
“如果城破,你要想办法逃出去。”离大单于通牒日期只剩天,韩孺子觉得自己必须对些事情做出安排。
孟娥疑惑地看向皇帝,她从未想过要独自逃生。
韩孺子叹息道:“家事难断,如果平安返京,需要保护人是皇后,如果不能,需要保护就是母亲,她很坚强,也不会受到迫害,只希望你能替转告母亲,在晋城死而无憾,请她不要太伤心,更不要记恨任何人,这是选择,与他人无关。”
孟娥想会,点点头,隔好会,她低声道:“未必逃得出去。”
晰长叹声,对洛阳弟子们说:“百官各司其职,有人救驾,也得有人尽忠,陛下受困以来,只听说将士奋不顾身,未有文人赴汤蹈火,瞿某无能,做不到力挽狂澜,唯有亲赴晋城,与陛下共患难。”
当日午时,瞿子晰上路,十七名弟子不请而随,说是送行,却直没有回头。
消息继续向东,传到齐国,叛军终于明白自己被骗,他们手中英王根本不可能继位,于是大张旗鼓北上,要与匈奴人夹攻楚军。
崔宏得到消息之后不由得大怒,以为崔家又要失去皇后身份。
柴悦与中书舍人赵若素前来相劝,费尽口舌,让崔宏明白,认真地与匈奴人打仗才是当前最重要事情,此战若胜,晋城或许还有转机,即使事发万,京城不得不立新君,获胜大将军也会拥有更大权力。
韩孺子微微笑,这种时候,他没有什可强求。
天亮之后,韩孺子主持朝会,时间不长,群官也没多少事情可说,完毕之后,韩孺子起身,命太监端来酒水,分给每个人,然后道:“诸君共饮此杯,能与诸君共守晋城,朕不虚此行。”
不分文臣武将,所有人都穿上盔甲,没人跪下磕头,也没
坐困晋城韩孺子对这些事情无所知,他送走吏部尚书冯举,将守城之责交给樊撞山与蔡兴海,发现自己再也无事可做,他已经用上所有手段,就看大单于是否接招、如何接招。
也就是从这刻起,他恢复最初镇定,又能看得进去书中内容,他单独招来琴师张煮鹤,命他抚琴,或激昂,或悲凉,或超然,或孤傲,琴曲越动情,他反而越平静。
他甚至恢复练功,对孟娥说:“不为别功效,只凭它能提振精神,内功就值得修炼。”
孟娥比以往更沉默,教得也更认真。
“瞧,你想学帝王之术,看到却是帝王之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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