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王还不知道花缤早已被皇帝收服。
韩孺子相信东海王不会投降,但是不相信他“本意”,“花缤等人不用你管,匈奴人怎会放你回
那名楚人以随从身份留在匈奴人住处,奉召前来见驾,韩孺子远远看去就觉得此人眼熟,却没有邓粹那高,可是身穿匈奴士兵服装,帽子压低,浓密胡须占据多半张脸,看不清模样。
站在皇帝身边崔腾突然伸手指着来者,吃惊地连叫啊啊。
金纯忠没有跟来,“匈奴人”进屋就趴在地上放声大哭。
原来是东海王。
侍卫与太监们也认出来,惊讶之余也没有放松警惕,反而都盯着东海王,对他去而复返心生怀疑。
会考虑。”韩孺子不急于给出回答。
金纯忠却有点着急,“大单于命令,们只能在晋城待个晚上,如果明天天黑之前谈判还无进展,右贤王就会受命攻城。”
“右贤王就是那位匈奴大王?”
“是,他自称‘大王’,好压过诸王头,此人凶残好战,直声称要第个进入京城、踏平皇宫,早想攻破晋城,好率兵西进。”
“大单于身体还好吗?”韩孺子听说匈奴大王是想回大单于身边争权。
崔腾早明白自己上当受骗,东海王是自己想逃,根本不是为皇帝探路,此时不由得勃然大怒,“好啊,你还敢回来?怎穿成这个鬼样子?你投敌?”
在听说花缤种种遭遇之后,韩孺子对东海王思归并不意外,纳闷是东海王竟然会被匈奴人放行。
东海王不理崔腾,又哭会,这才扔掉帽子、扯掉胡须、脱下皮甲,只剩内衣,重新跪下,“陛下,差点就回不来啊。”
又是崔腾道:“谁也没指望你回来啊,匈奴人对你怎样?好酒好肉侍候你吧?”
东海王指天发誓,“绝不是要投降匈奴,若有半字谎言,天打雷劈。本意是想为陛下探路,最不济也能去搬取路救兵,谁想……知道自己不告而别,犯下欺君之罪,陛下怎处罚都行,砍脑袋也没怨言,只请陛下听说几句话:千万小心,花缤等人潜回晋城,想杀刺驾!”
金纯忠愣,“见过次,大单于看上去还很硬朗。”
“明天朕会给你回话。”韩孺子仍不显急迫。
金纯忠磕头,起身准备告退,最后道:“陛下英明神武,远见卓识非群臣可比,请陛下深思熟虑,右贤王旦受命攻城,绝不会手软。对,从右贤王那里带回名楚人,陛下要见见吗?”
韩孺子心中吃惊,以为邓粹,bao露身份,人头被送回来,马上反应过来,金纯忠神情自然,说明他带来是个活人。
韩孺子点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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