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这是兵部确定
路线。”
“各地要提前准备迎接陛下，所以这条路线早就泄露出去
“可你能解毒？”
“嗯，试过
遍下毒之后，
就知道如何解毒
，陛下已经吃过解药。”
韩孺子觉得双腿能支撑身体，只是更加酸麻，“你为什
急着找出解药？”顿下，他又加上个问题：“为什非要在身上尝试？”
“因为真正下毒人快要动手，必须抢在前面，用在陛下身上，则是要引出这个人。”
韩孺子哑然，“引出来？”
“好吧，陛下想知道什？”
韩孺子躺得太久，双腿有些软麻，在黑暗中慢慢活动会，先将琴师事情放下，问最重要事情：“为什会有中毒症状？”
“因为陛下确中毒。”
韩孺子愣，“你下毒？”
“准确地说，是陛下身边所有人共同下毒。”
两个人弹奏，主宾、正奇，在此之前，韩孺子听到都是主、正之音，不知为何忽略大多数宾、奇之声，而恰恰是后者，是“靡靡之音”来源。
“主”正襟危坐，“宾”想尽办法挑逗，这才是空音曲全部内容，它取这样个名字大概是为掩人耳目。
韩孺子越听越惊讶，越听越不喜欢。
琴声戛然而止。
过会，孟娥声音突然从角落里传来，“看来今晚是不会来。”
“嗯，白天时候去见过他。”
韩孺子等会，“你不打算告诉是谁？”
“以为陛下会接着问——是花缤。”
“花缤？他要下毒害？”韩孺子有点难以相信，花缤被关在仪卫营里，自保都难，怎能对皇帝下毒？
“陛下北上巡狩，路线都是事前确定好，在晋城原计划停留三到五天，与北军汇合之后再出发。”
“嗯？”
“点熏香、张有才供茶饭、刘介送来公文、东海王和崔腾随身携带香囊……们块下毒。”
韩孺子在黑暗中摸到桌子，只手按在上面，轻轻地轮流甩动两只脚，“好复杂毒药。”
“单独每样都没有毒，合在起却是剧毒，唯有如此，下毒时才能不露痕迹，事后又极难医治。”
在诸多“下毒者”当中，只有孟娥掌握全部情况，其他人都不知情，无意中受到利用，调查时候都说不出什。
“谁不会来？”韩孺子坐起身，赤脚下地，觉得体力又恢复许多，头脑也基本恢复清醒，那种对什事情都无所谓倦怠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再无法忍受自己被蒙在鼓里。
“琴师。”
“琴师为什要来？”
“陛下需要休息。”
“需要是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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