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此时,帐篷外面传来琴声,不是空音曲,虽然没有飘飘欲仙感觉,与推拿配合,却让韩孺子更加放松。
“你是琴师,怎也懂推拿?”韩孺子问道,背上手指停顿片刻,“对,你不会说话,真是遗憾。”
手掌力道固定,不轻不重,手法繁复,推、拿、按、摩、揉、捏、点、拍等等俱全,韩孺子虽然是第次被人这样按来按去,凭感觉也能判断张琴言十分精于此术。
手掌离开后背,张琴言轻轻嗯声,韩孺子转过身。
张琴言依然低头,长长睫毛在眼眶下留下两片阴影,平添几分
“有,陛下稍待片刻。”刘介将烛台放在桌子上,同时点燃另根蜡烛,帐篷里下子明亮不少。
刘介退出,没多久,推拿者进来,不是韩孺子以为太监,而是张琴言。
韩孺子愣,早已觉得刘介在琴师这件事上举止有些奇怪,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。
“怎是你?”
张琴言没有抱琴,也没有再用魅惑目光看皇帝,只是跪在地上,像是在恳请。
以前总钓鱼,块鱼饵只能钓条鱼,有时候还钓不着,再钓鱼就得更换鱼饵,这块鱼饵,怎能钓那多官儿?”
韩孺子无奈地说:“这只是个比方,不用处处相似。”
“嗯……好,做,贪,,g儿什最可恨,居然找到头上,定要狠狠收拾他们。”
“心里恨就行,可别表露出来。”张有才提醒道。
“放心吧,明白。”泥鳅真上心,晚上睡觉时也不打呼噜,不停翻身,在梦里打贪,,g。
“你懂推拿?”韩孺子还是没办法将她撵出去。
张琴言点头。
“那就……试试吧。”
张琴言起身,细步走到床边,跪坐在上面,仍然不肯看皇帝,做手势请皇帝躺下。
韩孺子俯身躺好,感到有手指按在背上,初时力道很弱,点点加强,顺着穴道缓缓移动,先是觉得身体更加酸痛,很快就变成舒适。
韩孺子不愿扰民,所以就住在城外军营里,独居顶帐篷,躺在床上,只觉得腰酸背痛,比骑马打仗还累,不由得想百姓真是辛苦,为秋后收成,要受多少罪。
他还没睡着,中司监刘介声音在外面传来:“陛下休息吗?”
“进来吧。”韩孺子勉强坐起身。
刘介手持烛台走进来,另只手小心地护着火苗,“陛下劳累日,身体必然酸痛,不宜太早入睡,找人为陛下推拿下,可以舒筋活血,以免明日颠簸受苦。”
刘介不仅是骨鲠之臣,还是位极为细心太监,下子说中皇帝心事,韩孺子揉揉肩膀,“营里有懂得推拿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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