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与柴悦互视
眼，居然都不能反驳这番话，花缤原是朝中大臣，对此当然深有体会，继续道：“圣军师由此推论，大楚软肋明显，乃是建功立业
绝佳时机，先为大楚‘换头’，再将头与身重新连接，或可将大楚救活。”
“救活”大楚人自然也会因此成为最有权势重臣，甚至能够代替皇帝，花缤就是被这点说服。
韩孺子并不道破，他现在确信无疑，圣军师也是位望气者，没准就是杨奉苦寻多年淳于枭，“这位圣军师投奔云梦泽也不久吧？”
“多半年，比
还晚点。”
韩孺子盯着花缤，“圣军师就在洛阳城内。”
“说说此人。”
“嗯……没什
可说，圣军师就是圣军师，要说年纪——五十以上，白须白发，仙风道骨，除此之外就没
，不知道圣军师来历，据所知，没人知道。”
“可你却愿意为他做事？”
“许多人为圣军师做事，有人欠他恩情，有人被他说动，比如。”
“他怎劝服你？”
，以为朝廷封‘俊侯’也能在江湖上首屈指。”
“不是这样吗？”
“唉，从前也是这以为，在江湖中走圈，才明白根本不是这回事，背靠朝廷，才是‘俊侯’，叛离朝廷，不过是条丧家之犬，到哪吃都是嗟来之食，人家确接待，却拿当成扬名手段，真有正事时候，没几个人肯出力。”
“花侯手下奇人异士可不少。”
花缤苦笑，“表面风光，那些奇人异士只是借使用，跟他们样，都得奉命行事。”
花缤稍稍睁大双眼，“以现在状态，圣军师不会再用，不如……去问问谭家，他们是真正江湖人。”
关于这点，用不着花缤提醒，韩孺子挥下手，柴悦叫进来卫兵，将花缤带走。
东海王正好进来，看着花缤出去，“老家伙什
花缤想想，“回想起来，那些话也没有特别之处，当时也是昏头，才会相信他。”
“无妨，说来听听。”
“得到陛下赦免，才敢说。”
“赦你无罪。”
“圣军师说，大楚经过这些年折腾，身首隔绝，表面上看还很完整，其实躯干与头颅已经分离，仅有层皮肉相连，因此头动而身不动，不管宫里发生什事、换谁……当皇帝，朝廷都不为所动。”
花缤也在推卸责任，手段比洛阳官吏更委婉些。
“奉谁命？”
花缤不吱声。
“天授神将栾半雄？还是那位圣军师？云梦泽七营十八寨，你属于哪方？”韩孺子已经打听过，对云梦泽多少有些解。
花缤略显惊讶，等会，开口道：“圣军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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