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为是幸福
，你会得到幸福。”柳月却冷笑
：“谢谢你，老师，这幸福也是你给。”庄之蝶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柳月；柳月也看着他。庄之蝶
声叹息，头又垂下去。柳月说：“到你这儿时间不长，但也不短。认识你这位老师，读许多书，经见许多事，也闻够这书房浓浓烟味。要走，真舍不得，你让再在这儿坐坐，看看这个你说极像唐侍女塑像，行吗？”庄之蝶说：“明天你才走，今晚这里还是你家，你坐吧，这个唐侍女明日就可以送给你。”柳月说：“这
说，你是要永远不让陪你在书房？”庄之蝶听这话，倒发愣，说：“柳月，不是这个意思，其实没有想要送你这侍女塑像，要送你件别东西。”柳月说：“别什东西，现在能看看吗？”庄之蝶便从抽斗里拿出个精美匣子给柳月。柳月打开，却是面团花铭带纹古铜镜，镶有凸起窄棱，棱外有铭带纹周，其铭为三十二字：“炼形神冶，莹质良工，如珠出昼，似月停空，当眉写翠，对脸传红，倚窗绣幌，俱含影中。”当下叫道：“这好面古铜镜，你能舍得？”庄之蝶说：“是舍不得东西才送你哩。”柳月说：“唐宛儿家墙上悬挂面古铜镜，大小花纹同这面相近，只是铭不同。问过她：你怎有这个镜？她说，是呀，就有！没想现在也就有！”庄之蝶说：“唐宛儿那个镜也是送。”柳月怔住，说：“也是你送？你既然送过她，这该是对镜，你却送？”庄之蝶说：“不能再见到唐宛儿，看到这镜不免就想到那镜……不说她，柳月。”柳月却撩睡袍坐在沙发前皮椅上，说：“庄老师，知道你在恨，为唐宛儿事恨。承认是把切都告诉大姐，是因为大姐在打，她下死劲地打，二是她首先发现鸽子带来信。但是，她看到信只是怀疑，她就是把打死不说，事情也不会弄成现在样子，而就说，说很多。给你说，之所以能这样，也是嫉妒唐宛儿，嫉妒她同样人，同样在这个城里没有户口，甚至她是和周敏私奔出来，还不如，可她却赢得你那爱她，就在你身边，却……”
庄之蝶说：“柳月，不要说这些，不是她赢得爱她，而是太不好，你不觉得在毁她吗？现在不就毁吗？！”柳月说：“如果你那样说，你又怎不是毁？你把嫁给市长儿子，你以为真喜欢那大正吗？你说心里话，你明明白白也知道不会爱着大正，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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