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（16 / 16）

求缺屋”。这日落阵儿白雨，太阳又照出红来，空气潮潮越发闷热。庄之蝶在“求缺屋”里等唐宛儿。左等不来，右等不来，拿前几日两人为在这里观赏市容而买望远镜看对面楼上动静。那楼是家刺绣厂女工宿舍，帮眼睛和牙齿都极好年轻女子，八人个宿舍，怕是下班才回来，都端水盆擦洗。庄之蝶举镜看看，女孩子都是穿短裤，上衣也脱，只是个乳罩，为着件什事儿，三个人搅成团儿嬉闹。正看得有兴，那窗口就挂出张报纸，上边用墨笔写三个大字：“没意思！”庄之蝶也脸上愧起来，忙走回房间来，把窗帘也放下。这当儿才发现门道边有个小小字条，捡起看，竟是唐宛儿早就塞进来，而自己开门时未发现。字条上写道：“告诉你个好消息，周敏说，管文化那个副省长下台，宣传部长在那份声明拟文上批‘由厅里决定’，杂志社才坚持要所拟这份声明刊登。景雪荫不同意，钟唯贤就说：不同意，咱也不刊登！所以现在第二期杂志上就没刊登。”下边又行是：“今日不能来，周敏个朋友从潼关来，为们传递老家情况，和周敏得做饭招待人家，是借买菜空儿来给你打招呼，你原谅。”庄之蝶长出口气，管文化副省长倒，真倒是时候。牛月清要过生日来冲晦气，过生日就能冲晦气？如今不过，好事不也就来吗？！只遗憾唐宛儿不能来，要不与她在这里要好好吃些酒，就不觉作想吃酒后他们要做些什事情来，想入非非，身下勃动，于是剥衣服，竟自个动作起来……时神魂癫迷，出许多秽物出来，用那字条儿来擦，却发现字条儿背面又是句话：“再告诉你个不好消息，听周敏说，孟老师只眼睛瞎。”登时吓跳，整好衣服，洗脸面，急急往孟云房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