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有福呢!连那卖奶刘嫂也说,你家女主人银盆大脸,鼻端目亮,是个娘娘相哩!”牛月清说:“他是说骨子里是穷命。”柳月说:“这说也是。以前没到你们家,真想象不出你们吃什山珍海味,来以后,你们竟喜欢吃家常饭,平日菜也不要炒,也不要切,白水煮在锅里,就是们乡下人也不这吃。”牛月清说:“这样营养好哩,别人都知道你庄老师爱吃玉米面糊糊煮洋芋,哪里却晓得每顿要在他碗里撒些高丽参末儿!”柳月说:“可你总是不该缺钱花呀,穿怎也不见得就时兴,化妆品也还没以前那家媳妇多!”牛月清就笑:“你庄老师就这唠叨,你也这般说呀,真是邋遢得不像样?”柳月说:“这倒不是,但像你这年龄正是收拾打扮时候,你又不是没有基础,分收拾,十分人材就出来!”牛月清说:“不喜欢今日把头发梳成这样,明日把头发又梳成那样,脸上抹得像戏台上演员。你庄老师说是成不变。对他说,变什?早牺牲事业,心当个好家属罢,如果打扮得妖精样,也像街上那些时兴女人,整日去逛商场,浪公园,上宾馆喝咖啡,进舞场跳迪斯科,你也不能天在家安生写作!”
柳月时语塞,停会儿,却说:“大姐,庄老师写那些小说你也读吗?”牛月清说:“知道他都是编造,读过几部,倒觉得入不到里边去。”柳月说:“是全读,他最善于写女人。”牛月清说:“人都说他写女人写得好,女人都是菩萨样。年前北京个女编辑来约稿,她也这说,认为你庄老师是个女权主义者。也不懂,什女权不女权主义。”柳月说:“倒不这样看,他把女人心理写得很细。你上边说那些话,似乎也在哪部书里读到过。认为庄老师之所以那写女人都是菩萨样美丽、善良,又把男人都写得表面憨实,内心又极丰富,却又不敢越雷池步,表现他是个性压抑者。”牛月清说:“你庄老师性压抑?”说过就笑下,点着柳月额头说:“该怎给你说呢?你这个死女子,没有结婚,连恋爱也没恋爱,你知道什是性压抑?!不说这些,柳月,你把剜来草淋些水儿放到厕所房里阴着去,大热天在院子里晒蔫,明日牛也吃着不新鲜。”柳月去把青草淋水放好,过来说:“大姐,说到牛,心里倒慌慌。们村发生过宗事,好生奇怪。是张来子爹在世时候,光景不错,借给张来子舅舅八十元,来子他爹次挖土方,崖塌下来被砸死,来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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