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趟,倒没他句话来得顶用。他常来这里吃茶吃酒,你不妨星期三或星期六下午来,说不定就会碰上,来提说,听听他意见,看哪个报刊更合适。”
周敏自此连几个星期,每星期三和星期六下午就来孟云房家,穿得整整齐齐,头上也喷发胶,梳得丝不乱。可孟家虽坐帮作家、编剧和画家、演员,却未见到庄之蝶。周敏时未能去报刊编辑部做事,因为生计,又不能耽误清虚庵做小工挣钱,心也慢慢灰下来。
此日,慧明又让周敏捎个口信儿到孟云房家里。两人吃着茶,自然又说起庄之蝶来。孟云房才告诉周敏,庄之蝶原来不在城里许多时间,他也是上午见太白书店洪江才知道,便不免怨怪庄之蝶:近年来声名越来越大,心情反倒越来越坏,脾性儿也古怪,出外这长时间竟连他也不打个招呼!周敏听,勾下头去,轻轻地叹息。孟云房却拿出封短信,问周敏是否能亲自去文化厅找个人去,若找着这个人,别报刊编辑部去不得,但《西京杂志》编辑部或许不成问题。周敏展信读,原来是孟云房以庄之蝶之名写给个叫景雪荫。周敏不知景雪荫是男是女,是什领导,问孟云房,孟云房却脸诡笑,避而不答。
周敏半信半疑,揣短信往文化厅去。天向晚时,又来见孟云房。孟云房正剥上衣,穿着宽大花裤衩在书房写作,口里应着,身子不动。周敏等不及,大声喊:“孟老师,是,周敏。”阵踢踏声,门抽开扣子,周敏推门而入,“扑通”声跪在孟云房面前。孟云房甚是吃惊,却也明白几分,问道:“事情成?”周敏脸涨得通红,却回头叫道:“都拿进来!”接踵个粗脚女子,拎着个大旅行袋子往外掏,柜盖上就是筒碧螺春茶、两瓶维C果汁粉、包笋丝、包宁夏枸杞、包香菇。孟云房叫道:“小周,你这是怎啦?给送礼吗?”周敏说:“这算什礼,大热天,写作又这累,想给你买些什,你戒荤,又无法买。孟老师,多亏你条儿,事情十有八九要成哩!”孟云房说:“说寻景雪荫寻就准,她是厅里人,以前在编辑部也干过,谁不看她面子呢?”已经在内屋睡下夏捷隔帘说道:“小周呀,你可是讲究实际人呀!你孟老师写个条儿,你就孝敬你孟老师?”周敏笑着说:“师母已经睡吗?哪里就敢忘你,刚才路过蓝田玉店,进去看,里边有菊花玉镯,已经付钱人家,可摆着三副,副副都有暗伤,让他们快些进货来,三日后去取,只怕师母看不上。”妇人说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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