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然闭着眼睛，顺手却把手里
笔记本递给她：“万
睡着
，帮拿会。”
笔记本又薄又轻，封套也是黑色。
她慎重接过这宝贝。
起飞之前他摆弄电脑时她无意中扫过眼屏幕，“癌痛”两个字夺人眼球，此外他还是大会秘书，除这份癌痛年会课件，电脑里应该有很多
上飞机，舒秦跟禹明邻座，周围全是参加年会博士师兄师姐。
机舱很热闹，乘客大部分是出发去度假，拖家带口，气氛欢乐。
后排两个小朋友拿着玩具在打架。
舒秦忙着跟盛南几个说话分零食，叽叽喳喳，静不下来。
“会你睡不睡？”正说得热闹，身后有人问。
盛南也起，两人都有点兴奋，找出衣服，好好拾掇番。
舒秦穿条连衣裙，裙子颜色是柔和牛仔蓝，长度在膝盖上。盛南则换上崭新t恤和牛仔裤，力求比平时更像男生。
到机场，两人办好登机牌就去候机大厅找科里老师。
隔老远就看见禹明，用盛南话来说：“没办法，禹总这颜值，搁哪都鹤立鸡群。”
他正跟几个其他医院教授和同辈说笑，林景洋等人也在。
几个地方禹明都不在。
问才知禹明去疼痛病房。
舒秦只得又将白大褂套上，出去访视明天手术病人，
路上想起中午禹明让她去疼痛病房事，疼痛病房不归白班老总管，有事也不该找禹明，都这
晚，他去疼痛病房做什。
回来都快九点，路过阅览室，门半掩着，里头亮着灯。
她扭过头，禹明闭着眼，眉头皱着。
“不睡。”她往口里塞颗柠檬片，借由窗口明亮光线打量他，发现他皮肤和眉毛都很干净，高直鼻梁上有个小小凸起，像险峻山岭上座峰。
她问：“师兄要补眠吗。”
昨晚她下班时他还在科里，她猜他很晚才走。
路上三个小时，足以睡上觉。
舒秦惦记着昨天罗主任嘱咐，主动走过去，依次先跟认识老师问好，然后站到禹明后面：“师兄。”
几个人朝她看过来，这姑娘黑色大卷发，雪肤明眸、未语先笑。
问禹明：“这位是——”
舒秦料定他不会有兴趣介绍她是谁，自己要开口，禹明面无波澜接过话头：“哦，舒秦，师妹。”
***
往里看，禹明面前摊着他那台黑色笔记本，还在忙。
她本来打算悄咪咪离开，想想又推开门：“师兄，下班？”
禹明盯着屏幕，摸着下巴，似在思索，过片刻才嗯声。
***
当晚舒秦闹生理痛，睡得不怎好，但因为头次参加年会，第二天六点多就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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