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
得意楼弟子突然开口，“佛由道生，无之道包含世上
切功法，佛门内功自然也在其中。”
莲青怒目而视，“好大口气，得意楼算道门吗？恐怕道士们都不肯定承认吧。”
上官如笑着起身迎接，神情再自然不过，好像与龙王是再普通不过好友，“龙王真守时，野马你好，还有这位……得意楼前辈，
介绍下，这两位是四谛伽蓝高僧，法冲与莲青。”
法冲是名老和尚，起身向来客合什致意，没有说话，莲青却纠正道：“不是高僧，只是和尚，还是只脚和尚。”
顾慎为还礼，合二为“彭仙人”昂首不拜，只有野马向上官如略微垂下目光，算是对旧主人最后点记忆与尊敬。
“目很简单。”顾慎为开门见山，“其实你完全可以写信给个回答。”
“觉得当面回答更好，不过在这之前，希望你能帮个忙。”
声诵经。
这是次公开拜访，早晨递交请求，很快获得回应，经过番安排，顾慎为于午后到达鲲社。
鲲社各个院子里挤满
少年人，最大也不过十六七岁，整个地方具有明显上官如风格——不拘小节，少年们有练功，有聊天，看样子都很开心，女兵们也不携带兵器，对少年呼来唤去，倒像是群严厉保姆，她们年纪确能当此任。
只是从杀手角度来看，这里几乎等于毫不设防。
上官如小时候就不擅长这种事，当年鲲社全是欢奴、荷女、野马等人在支撑，现在她似乎干脆放任不管。
顾慎为怔，他给鲲社机会洗刷嫌疑，已经算是帮忙，勉强回道：“请说。”
“法冲禅师是法延禅师师兄，听说龙王同时练成无道神功与须弥芥，他很好奇，所以……”
顾慎为颇感恼怒，因为上官如还是没放弃从前妄想，仍执着于要改变他杀心，“所以什
？”
上官如目光转向法冲。
法冲抬起头，脸上点也没有好奇意思，“佛道本不同门，老衲想知道龙王是如何让两派功法相安无事。”
还没走进屋子，顾慎为坚信就动摇。
韩芬替荷女传信，声称杀死中原使节刺客很可能是鲲社少年，顾慎为觉得这是条线索，可鲲社内所见所闻，让他怀疑这里少年们是否还保持着杀手能力。
杀手训练有进无退，旦松懈，就会快速失去那种本能式警戒与杀心，这似乎正是上官如目。
屋子里竟然还有两名和尚，顾慎为既觉意外，又感到是在情理之中，他原以为和尚介入不会这早。
野马与得意楼弟子却对和尚出现充满敌意，站在门口，不肯再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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