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傀儡，指使者是谁？”
“
不知道，可能远在中原，也可能藏在他身边，再给两三天时间，肯定能查出真相来，希望这个人不是卫嵩。”
“应该不是，萧王不至于软弱到让政敌左右这次军功调查。”
钟衡点点头，“还有，马廉对龙王
真实身份似乎
无所知，他更关心龙王未来目。”
“好好查查他身边人。”
交通防范还是非常严格，萧王殿下贵为皇叔，自当以身作则，不过他既然承诺
，自然有七八分把握，钟兄告诉龙王，不必过虑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呵呵，在西域待久，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快变成西域人，唉，真是再也没有脸面回家乡喽。”
“钟兄言重，皇帝天威照耀四方，只要龙王愿意称臣，身在何处不是中原人？就算同在中原，地风，差异不比西域小。”
钟衡杯交左手，右臂高高举起，轻轻落下，“马兄真乃知音也，龙王何尝不想得到中原承认？就是，也是日夜惭恨，巴不得马上归到中原名下，从此也好心安理得。”
谈话由此进入推心置腹阶段，马廉讲述背靠中原种种好处，钟衡则暗示龙王手里准备大笔金银，竟然无处可送。
第次试探没有取得太多成果，钟衡回到住处之后，仔细回想马廉身边每个随从，寻找可以利用人。
顾慎为没有坐等钟衡努力，次日上午，回到璧玉城东边龙军营地，立刻召见屠狗。
屠狗在龙王面前总是不太自在，如果他没练童子功，孙子大概就是龙王这个岁数，他又是崆峒派长老，平时受奉承惯，奉承别人就显得非常笨拙。
但他仍愿意追随龙王，喜欢那种带有破坏性刺激，更喜欢龙王冷漠而公正性格，这个多疑年轻人，用人时候却极少给予束缚。
不过这次任务他不太喜欢，不用拔刀，也不用冒险，只是请来
马廉频繁谈及千骑关之战，钟衡全以不在现场含糊应对，反之当钟衡提起萧王和西域都护官卫嵩，马廉也概回以颂扬，在他口中，中原朝堂从来不存在党争，在皇帝主持下，大臣们连小小争执都不可能发生。
钟衡告辞时已是深夜，醉态明显，脚步踉跄，在两名随从搀扶下才勉强走出帐篷，马廉脸也红，送到帐外，直目送钟衡消失，才转身回去。
钟衡以刚刚融化雪水洗脸，抠着嗓子吐几回，命令随从卫兵休息，只身人悄悄去见龙王。
他知道龙王在夜里很少休息。
“马廉是个傀儡。”钟衡第句话就给出结论，“而且是个胆小怕事之徒，他会毫不客气地收下龙王金银，回到中原却不会替龙王做任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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