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帐里站满
将领，小阏氏站在门口，高高举起多敦
头颅，向所有人展示，双手和胸前沾满污血。
烛光明亮，映照得头颅五官栩栩如生，只是有
点呆滞。
帐内比外面还要安静。
舒利图吃惊，没想到小阏氏会发出这
招，时间慌乱不安，竟然不知如何应对。
小阏氏神色平静，目光在众人脸上掠过，却没有看到龙王。
“
是晓月堂御众师人，叫韩芬，现在是龙王俘虏，闲人个。”
小阏氏没太听明白，但她相信这个女人是晓月堂弟子，“龙王让你来？”
“不是。”韩芬走到小阏氏身边，脚下无声，“想看看‘赐你自尽’是什刑罚。原来就是z.sha，太简单。你想砍人头吗？可以帮你。”
小阏氏怒火中烧，“你想帮……”
这四个字刚出口，小阏氏觉得手中轻，不等她反应过来，多敦头颅已经离开身体，正好滚到她膝前。
阏氏，们……们……”
“自己会把人头送过去，不用你们。”
两名士兵再次互视，好会才将弯刀放下，恭敬地说：“小王殿下还在主帐里等着。”说罢退出帐篷，在外面等候。
小阏氏扶着多敦，将他轻轻放倒在毯子上，拿起地上另柄刀，双手紧握，跪在地上，看着那张熟悉脸孔，突然发现自己手在颤抖。
她没办法下手。
“小王殿下。”她说，连声音也是平静，“求您将多敦尸骨赐给，要将他好好安葬。”
“当然。”舒利图发现自己声音有些软弱，
韩芬不太满意地看着自己杰作，“不太习惯用这种刀，狭刀会好点，钢丝最佳。”
小阏氏整个人都僵住。
外面士兵催道：“小王殿下还在等。”
小阏氏扭头向门口望去，终于从极度惊骇中清醒过来。再转过头时，发现那个叫韩芬晓月堂弟子没，两柄弯刀，柄插在多敦腹部，柄留在地上，洁净光亮，没沾滴血迹。
小阏氏亲自捧着多敦头颅走向主帐，路上吸引无数目光。子夜尚未入睡士兵们站在帐篷门口，静默无声，连附近众多战马似乎也感受到空气中凝重气氛，老老实实地站着，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声嘶鸣。
外面士兵又咳两声，但是没有开口催促。
忽然传来个很低很低声音：“要帮忙吗？”
小阏氏心剧烈跳动，弯刀险些掉落，倏然回首，看到名古怪女人，站在角落里已经不知多久。
女人目光中既有好奇，也有贪婪，好像平躺尸体是件可爱玩具。
“你是……龙王人？”小阏氏不由自主也压低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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