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慎为走到帐篷门口，刚要在刀鞘上敲两下，里面传出上官如
声音，“是你吗？”
顾慎为点点头，然后发现这个动作有多可笑，于是掀开厚重帘幕走进去。
上官如也没睡，怔怔地看着桌上烛光，扭头冷淡地看
龙王
眼，好像进来是个陌生人，“
去见过阿哲巴，给他送坛酒。”
“嗯。”
“阿哲巴拜托跟你说句，‘能败在龙王而不是罗罗手里，很高兴’。”
龙翻云不应该住在这里，顾慎为决定天亮就将自己卫兵队长移送到更适合养伤地方。
龙翻云帐篷里竟然没有悲戚之声，名女人正在低声歌唱，从曲调到歌词都是顾慎为从未听过。
红蝠守在龙翻云身边已经几天几夜，上官如劝说和孙神医承诺都不能让她离开。
龙翻云不知道说什
，红蝠停止歌声，“……别怕，反正你从前也不是顶尖高手，你还是男人，这就够。要抓住这个机会……”
顾慎为悄悄离开。相信里面龙翻云跟自己样，想不明白红蝠怎还能如此乐观。
进来。”
顾慎为没有说话，他是胜者方，无需感慨，更用不着发牢骚。
小阏氏向门口走去，想起什，转身说：“关于乃杭族，明天还要跟龙王谈谈。”
“欢迎之至。”
小阏氏走，看上去似乎未生芥蒂，顾慎为却不敢肯定这个女人真实想法。
“嗯。”顾慎为对此毫无感觉，他心被另件比仇恨还强烈情绪占据着。
“听说小阏氏见过你。”
“是。”
“可你不会开恩。”
“不会。”
死人经能将仇恨固化，有没有种功法，能将爱情也永远保持在最热烈那刻呢？
顾慎为收起胡思乱想，绕来绕去，到上官如住处。
他站在附近阴影里，对自己来这里目不是特别清楚。
上官如很少要求女兵值夜，但青面总是环绕在她身边。
青面也得睡觉吧，顾慎为绕着帐篷转圈，好像那是个险恶陷阱，最后终于确定钱瑛不在附近，她或者在休息，或者仍在执行监听任务。
他也走出帐篷，聂增与铁玲珑还没出现，他就摆手示意两人不要跟随。
几名卫兵跑过来，其中没有龙翻云，顾慎为同样示意他们回到原位，他不想再来次惹人关注巡营。
他叫来名军官，传达小阏氏可以单独见多敦命令。
顾慎为开始只是闲逛，避开几队巡逻士兵之后，不知不觉变成潜行。观察而不是被观察，会让他心里更舒服些。
停满伤员营地里不像其它地方那安静，哀叫、乞求、梦呓时时响起，在空旷夜空里显得极为响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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