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衡与独孤羡告退，时间太晚
，与北庭使者
会见安排在第二天下午。
顾慎为坐在帐篷里，手指在刀鞘上轻轻摩娑，完全没意识到蜡烛已经熄灭。
“你这样做等于泄露自己意图，再想采取行动难上加难，他们两个是没办法永远保守秘密。”黑暗中，荷女声音显得缥缈不实，好像是顾慎为头脑里幻化出来虚景。
别人还在猜测龙王想法，荷女已经猜到大概，只是不理解他为何要与两名官僚商量，那可不是杀手惯常做法。
“秘密总会泄露，不是他们两个，也会是卫嵩，所以不如由
主动
点。”顾慎为像是自言自语。
次表现得很犹豫，他说出自己忧虑，“担心，卫嵩关于北庭即将分裂消息是准确，那样话，金鹏堡很可能已经在行动。”
顾慎为上过次当，当初来石国求亲时候，以为这里就是独步王必争之地，没想到石国只是吸引各方势力诱饵，上官云在北面小宛国暗渡陈仓，将龙王与中原都给骗过。
卫嵩无意中提醒顾慎为件事，谁都以为金鹏堡会从北庭借兵卷土重来，没准独步王此时战略重点已经转到北庭本身。
顾慎为隐约看到教书先生张楫身影。
“金鹏堡不会成功，只要有丁迹象显示老汗王是被金鹏堡暗杀，北庭反而不会分裂，所有小王都会抢着来报仇。”独孤羡对此十分肯定，北庭士兵对汗王及其家族血统尊重已经到迷恋程度，可与大雪山剑客对龙王忠诚相比拟，只是数量更多，时间也更久。
荷女明白顾慎为意图，他装出犹豫不决样子，北庭与中原会因此增加谈判筹码，渐渐露出真正底线。
“你要永远这
算计下去吗？”
顾慎为诧异地扭头看眼荷女在黑暗中身影，就算是两人相互之间信任度最高时候，她也没说过这种带有劝慰色彩话。
“永远
“金鹏堡不会做暗杀那种愚蠢事情，独步王可能通过联姻或是掌握权臣把柄，将自己与北庭更牢固地捆绑在起。”
顾慎为嘴里说独步王，心中想却是张楫，他已经理出这名对手大致风格，“谋士才是最锋利刀剑”，顾慎为永远记得这句话，暗杀不是张楫强项，只要他对独步王还有影响力，就绝不会轻易采用这招。
“龙王打算怎办？”钟衡问道，该说都说，最后当机立断人还得是龙王。
顾慎为扬头想会，“要见见北庭使者。”
北庭使者直都是借助独孤羡传话，还没有与龙王直接谈过，顾慎为希望能摸清北庭谈判底线，他要比较下，结盟与暗杀，选择那条路获得益处最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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