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招奏效,速度之快超出顾慎为想象,发出威胁第二天,惠王派人送来五百名劳力,并且向龙王请罪,表示今后每天都会增派人手。
就是这件事引发双方矛盾。
惠王派来使者,很客气地表达对龙王敬意,然后开始诉苦,从春天干旱直说到秋天不值提收成,暗示意思是说本国劳力严重不足,因为壮年男子都被龙王征去当兵。
使者语气神情极为诚恳,最后几乎是在哀求龙王开恩。
如果没有安国经历,顾慎为有可能上当受骗。
安国曾经向金鹏堡提供士兵,也声称是全国征发,可是顾慎为与荷女在安国都城里却发现大量壮年男子。
到中原京城,执行龙王交待任务:收集切与顾卫两家相关传闻。
但他们不用将情报送回西域,顾慎为相信自己早晚有天会重返中原。
两人都很感激龙王,过于外露情绪差点坏事,要是碰上钟衡这种人,立刻就会被认出来,所以命令两人离开之后,顾慎为稍稍松口气。
在林小山和姜心目中,龙王做件大大好事,顾慎为却没有这种感觉,他已经不习惯以好与坏、善与恶来判断件事,在见识过数不尽阴谋与背叛之后,他坚信,好坏善恶、是非曲直皆属虚幻,人世中唯真实是生存,由生存引申出利益,由利益演绎出人生百态。
送走林小山和姜,顾慎为在救命泉停留夜,于次日返回惠国。
面对场不情不愿战争,从国王到农夫都在想方设法躲避责任。
顾慎为此前已经派人做过调查,发现惠国境内村镇里确没多少人,十室九空,从前是因为流匪侵袭,大家都躲进都城,可是流匪逃散之后,却没有多少人离城回家。
这倒省到处找人麻烦。
唯问题是顾慎为手下兵太少,两支五百人分队正在剿匪途中,剩下千人既要参与修筑新城,又要执行巡视边境任务,已经捉襟见肘,实在腾不出人手去威胁座坚固都城。
顾慎为虚张声势回,假意集结全部人马,要进城与惠王直接商谈。
惠国局势已经稳定,流匪不是被杀就是投降,边境新城初具雏形,卫兵们已经开始进行例行巡逻。
东面传来消息,石国切太平,发生过几次暗杀事件,但规模不大,影响也不广,上官建翼似乎放弃亲自指挥,赶在冬天之前逃回本方大营。
顾慎为放心地在惠国多停留段时间,监督城池建造。
可是人手太少,新城雏形是有,离完工还差得远,照现在速度,冬天来临之前断无建成可能。
顾慎为派人向惠王传令,要求他提供更多劳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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