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人当天没有进入都城,而是拐入郊外所隐蔽庄园里,早有奴仆等候,备下干净衣常与丰盛酒席。
众人洗漱之后换上新衣,大雪山人不习惯这些轻软棉绸,个个好像没穿衣服似,忸怩不安,会摸摸光溜溜脖子,会扯扯衣角,都觉得不如原来皮毡舒服。
只有方闻是觉得自己这个军师终于有点样子,整套新衣新鞋,佩饰、羽扇样不缺,菜肴也比肉干美味百倍,但他知道轻重,吃过饭就回自己房间,躲在里面对着镜子摆姿势想字句,好几天没跟人辩论,他得先演练下。
当天晚上,方闻是见到万两黄金提供者。
许小益如今常用是自己本名“许益”,他来到疏勒国都城已经两年多,是这里小有名气巨商。
成摞却不是金银绸缎,而是硬梆梆肉干,腥膻不堪,方闻是还没离开军营就吃够,作为名常年忍饥挨饿书生,他口味蹿升得跟野心样快。
疏勒国三战皆败,正重新集结大军,时半会没有进攻计划,游说队伍头两天绕行荒野,倒也没遇着阻截,第三天拐入大路,人多眼杂,不能太惹人注意,剑客们重剑就都藏在马车里。
如此来,留给军师空间可就更少,方闻是正襟危坐,动不动,勉强能躲开那些明晃晃剑刃,说是安车,其实点也不“安”。
在第处市镇,顾慎为雇两辆马车,让十名儿童乘坐,这样件小事却惹来不小麻烦,大雪山子弟以坐车为耻,宁可步行也不愿上去,五位族长继承人好说歹说才将他们劝服。
这些暂时挫折方闻是都能忍受,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嘛,他受得苦难,让他受不是心里憋得慌,自龙王以下,大雪山剑客个比个沉默,常常是行走整天都没人说话,只有铁玲珑比较活泼,时常跟军师说几句,可她年龄小见识少,听不懂方闻是那套,反而对路边花花草草更感兴趣,方闻是以无所不知为己任,所以搜肠刮肚从古书中找出不少名字哄骗小姑娘,倒也头头是道,算是略解愁闷,除此之外,他就只能不停地嚼肉干让嘴巴不要闲下来。
“巨商”这个称号放
队伍出发第十三天,疏勒国都城遥遥可见,方闻是吃光最后块肉干,决定跟自己主人好好谈谈,“龙王,咱们就这样进城可不行。”
“怎?”
“你瞧这些人,不是指你啊,眼就能让人认出来是大雪山出来,只怕还没见着疏勒权贵,咱们就块当囚徒。”
“有准备。”
龙王既然已经发话,方闻是不好再说什,可是心里很怀疑年轻主人准备是否妥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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