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佳语刚才出门还听见江锦辉在打电话借钱，想想过年对江途来说真
很没意思，她叹
口气，又转头问：“听说，荷西巷明年可能真要拆迁，按人头算，你觉得这次是真吗？”
江途面无情绪，声音寡淡：“不知道。”
拆迁这件事说十年，有说按面积比例，有说按人头算，到底怎
样，现在还没确定下来。
江途虽然没问过，但也猜到这是舒娴为什被江锦辉打几次都咬着牙不肯离婚原因，离婚话，拆迁就分不到钱，这多年苦日子算什呢？
她总在想，再等等吧。
祝星遥被老刘弄得有点莫名，她说：“
坐好啊。”
—
这个春节，有人过得有滋有味，也有人过得很煎熬，江锦辉赌资被江途全部掏出去后，又借不到钱，几乎每天都要跟舒娴吵
架，只要不动手，江途般不管。
元宵节晚上，他塞上耳机走出荷西巷，也没走远，就站在巷子口，倚着红砖墙看着车来人往。
林佳语不知何时跟过来，突然跳到他面前大叫想吓唬人。
锦辉钱。
江途从江路手里拿走眼镜，戴上就走。
林佳语脚尖踮，喊：“哎，你去哪儿？”
江途没回头：“出去透气。”
江途跑到祝星遥住别墅区，远远地看见司机把箱箱行李塞进越野车里，祝星遥背着她宝贝大提琴站在旁边，戴着毛茸茸耳罩，整个人温软清新。
或许就要拆。
可惜，江途连动都没动，垂眼看白痴似看她。
林佳语哼声：“你在想什呢？这入迷。”
耳机里传来祝星遥谢幕感言，是江途听无数遍声音。
在想祝星遥。
他在心里说，却不动声色：“没什，想快点开学吧。”
祝星遥要回爷爷奶奶家过年，在江城隔壁个小城市，车程三个小时。
车开出院子，她从后视镜看到个模糊高瘦身影，她回下头，老刘突然猛咳声：“小姐，你坐好啊，别到处看。”
祝星遥：“……”
她不是坐好好吗？
老刘眼神特别好，他刚刚把车开出来，好像看见上次那小子站在树干后面，都敢跑到家门口来？也不怕被先生和夫人看到？小姐也是，胆子也忒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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