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？”殷不沉
入夜很久之后，杨清音和黑凰才在黑暗中远远望见断流城。
冰冻之城在星光下奕奕闪光，仿佛
块巨大
水晶，可它全部光芒加在起，也比不过附近另处光源。
黑凰感受到灵王心意，振翅向高空升起，守在上方，杨清音停止飞行，望着夕照湖上两面高大镜子。
两面镜子离得很近，位置略有倾斜，像是并肩站立两个人在扭头互相凝望。
镜子里散发出强大法术，显然是对所有外来者种警告。
快速度去断流城，
带着大军跟在后面。”
“没那
急，殷不沉传来信息不能太当真，说不定他又投奔
谁，在给咱们设陷阱呢。”
“那你就更要走在前面，替们探探路。”万子圣母用细长手指在杨清音肩上推两下。
万子圣母古怪不言而喻，做出预言失误比准确更多，每次被事实证明说法有误之后，她就会声称之前话全是玩笑，可她确曾在几件特别重要事情上做出极具前瞻性判断，杨清音因此宁愿相信她。
“好吧。”杨清音向天上黑凰伸出手臂，准备合力施展瞬移之术，然后正常飞行，这时天刚亮没有多久，天黑之前就能赶到断流城，“要是遇见冬儿，替狠狠揍他。”
杨清音没有联络殷不沉，对这只半妖，她直不是特别信任。
上方黑凰传来信息，灵王专注于两面镜子时候，黑凰负责警戒四周，她在东边发现问题。
杨清音和黑凰无声地向东飞去，没多久，她们在冰冻河道里看到副奇怪场景：半妖殷不沉正和群毛茸茸矮小怪物修行炼兽之法，边存想，边缓慢地舞动四肢。
黑凰射出根羽毛，快速飞临殷不沉头顶数十丈空中。
殷不沉立刻警醒，展开双臂，手中召出妖杖、妖头，几十只地猴子迅速分站两边，像是长长翅膀。
“要是不得不在慕行秋心中再刻份记忆，把加进去吧。”万子圣母说。
黑凰从天而降，离地还有百余丈时，与地面上杨清音同时消失。
万子圣母摇摇摆摆地向山下走去，走向驻扎在群山之中军营。
黑凰带路，杨清音跟在后面，她们施展过次瞬移，需要休息段时间才能再次施次，这不是逃难，也不是奔赴真正战场，没必要太着急。
杨清音没有她表现出来那刚硬，事实上，离断流城越近，她心事越多，甚至惴惴不安起来，为此推迟下次瞬移。她知道，此次断流城之行可能有许多事情会让她失望：慕行秋可能根本不在那里，可能根本不记得她，所谓再刻份记忆只是说笑，世上根本没有这样法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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