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试图走得离照片更近些,脚下却踉跄步,季晓鸥赶紧搀住她,犹自听到她喃喃自语:“他让忘掉他,往前走。可是怎可能?怎可能忘他?……”
季晓鸥察言观色,没敢胡乱接腔,只能小心地托着她手臂:“May姐,你醉,让高总送你回去。”
这顿晚餐,因May突然情绪低落而匆匆结束,高阳几人要赶回北京。
季晓鸥送他们出门。将May扶进高阳车里,她凑近低声道:“May姐,那张照片,替你翻拍张。”看眼前座高阳,她将声音压得更低,“你放心,不会让他知道。”
May转过头来,灯影下却眼神清明,似乎并无醉态。她笑笑:“谢谢你,想不需要,有些人记在心里就可以。会过得好好,因为知道这是他希望去做。”
晓鸥愣下才反应过来,“这不是,是男友挂这儿。你……你认识他们?”
May背对着她,声音飘忽得像做梦样:“何止认识,他直刻在心里。”
季晓鸥眨巴眨巴眼睛,有些怀疑她是喝醉,时不知该如何接话,只能顺着本能问句:“你说是哪个?”
May终于转过头,泪痕尚在脸上残留着恍惚。季晓鸥盯着她嘴,生怕那两片柔软嘴唇里吐出“严谨”两个字。就算不是严谨,是程睿敏前任也够麻烦。她去程家取车时,见过程睿敏太太谭斌,程、谭之间那份相得益彰知性与默契,令她十分喜欢这对夫妇。
May却说:“他姓孙。”
车开走。季晓鸥目送他们逐渐消失在无边夜色里,四月春风卷着饱满水汽,撩起她额前头发。些人在经历,些人
“哦。”季晓鸥松口气,不是这两人就好。她扭头去看照片,看到那张英俊得不晓得像哪个明星面庞:“长得最好看那个?”
“是。”
季晓鸥蓦然捂住嘴巴。“二子”,已经去世“二子”,在“三分之”深具存在感“二子”!她想起第次在唱诗班见到May,May说她信教只是为有朝日能在天堂与失去爱人重逢。这刻季晓鸥简直不能相信,世间竟然还有这样巧合。
因为过度震惊,她开口时都有点儿结巴:“你……和他……你们……”
“是。”也许真醉得深,May脸颊红红,“离开乌克兰时候,把所有照片都烧掉,这多年,有时在梦里看见他,离那近,清清楚楚,每根眉毛都看得清,可睁开眼睛,再回忆他样子,却越来越模糊,居然没有留下张他照片,连张他照片都没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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