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过于沉溺在自己
世界中，连严谨问话都没有听到。严谨是想和她解释医院账户里那十万块钱事，可他刚提
个头，季晓鸥就面露厌恶之色：“别说，你们这些烂账
不爱听。以后这个人跟没任何关系。”
严谨问：“那呢？”
季晓鸥答得异常干脆：“你也是。”
回到北京，季晓鸥犹豫很久，才说服自己重新迈进医院住院部。她实在不想和湛羽见面，可又担心李美琴身边无人，怕误正事。但她没想到，她
出电梯，就看到站在走廊尽头湛羽。他正开着窗户抽烟，正值下午探视时间，走廊里少见护士影子，时间也没有人来驱赶他。
个星期未见，湛羽背影清瘦许多，看上去轮廓愈加单薄，逆光站在灰尘浮动光影里，仿佛个灰白色影子，没有点儿分量。
把钱包拿出来给她看，那里面夹着张他与谭斌合影。照片里男女副金童玉女款，任谁看也得赞声珠联璧合。
季晓鸥什
也没有说，只是安静地听着，安静地看他们三人互相告别，安静地跟随严谨上车。这份安静让严谨心里没底，不知道她是不相信他们话呢，还是对方才那个女人耿耿于怀。
快到北京，季晓鸥终于开口：“严谨，他们说那个叫KKMB，就是湛羽吧？”
严谨差点儿脚急刹车：“你怎知道？”
“又不傻，那多蛛丝马迹合在起，傻子也能推理出事实真相。”
季晓鸥磨蹭几步，正在考虑是否过去。忽见有人从病房里推着轮椅滑出来
严谨腾出手来抓抓头发：“答应过湛羽，绝不把这些事儿告诉你。你做证，这可不是说。”
季晓鸥叹口气：“那你早就知道他做这个？”
严谨想想：“也不算太早。就帮你送电视机那回吧。”
得到这个答案，季晓鸥又闭紧嘴巴，唯有心里声苦笑。她直以为湛羽做MB时间不长，没想到他竟骗她这久。其实从两人认识，他就在两种身份之间游走，演技精湛得将近年没露出过点儿破绽。也有可能是她过于天真幼稚，于是非黑白之间不允许存在任何灰色地带，厢情愿相信他是个好学上进孩子，才会叶障目不见真相。而方妮娅不过见他两面，就能发现他身上与学生身份不合地方。再往深里想下去，她想起湛羽并未成心向她说过句谎言，只是对她隐瞒部分事实，说湛羽欺骗她未免不公平，那说来说去她只能对自己失望。
季晓鸥转头望着窗外，心里头百味翻滚，也搞不清是愤怒、后悔、遗憾，还是别什感受，只觉得浑身血液波波往脑子里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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