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每当志龙哭着找去世妈妈,都会背着他。可是,自从瘫痪以后,反而是他像大人样照顾。
最近家里太安静,甚至会被自己脚步声吓到。
几天前,志龙来到梦里。
大概是离开家百天左右时候。
姐姐你好吗?
瞬间,心跳加速。颤抖着手,撕开粘得结结实实信封,露出和信封模样粉红色信纸。信纸上面排列着粗劣大字,好像出自刚学写字孩子之手:
权道庆老师家师母:
您好。
是大地中学年五班权志龙同学姐姐权志恩。
师母可能知道志龙名字,他就是弟弟。
着他复杂心情。
——怎不告诉……
抱歉和失落,混乱和遗憾都掺杂在这句话里。该怎样回答……正在冥思苦想时候,玄石又发来第二条短信。
——如果方便话,回国之前们起喝杯茶吧。
写很长话,修改,删除。
他像平时那样跟打招呼,个子长高,眼神也更成熟,有点儿吃惊。
来看看姐姐过得好不好。
可是必须马上离开。
时间太短,
给您打过几次电话,您好像很忙,所以就给您写信。
其实应该直接拜访才对,可是找不到,就从志龙朋友那里问到您联系方法。
如果惹您生气,那很抱歉。
字写得难看,对不起。
去年突然得麻痹,右半边身体不会动。
——对不起,公司日程发生变化,稍微早点儿回国。保重,玄石。
窗外,架飞机拖着笨重身躯,正在艰难地起飞。
信箱里装满各种通知单和传单。抱着写有和丈夫名字纸堆上电梯。站在门前,按用和丈夫生日合成密码。家里凝固个多月温热空气和外面风相遇,翻来覆去地碰撞。把行李箱放在鞋柜前,往厨房餐桌上扔下邮件,然后去卧室直接躺下。宁静而阴暗卧室里散发出“们家气味”。那是和丈夫共同制造气味。趴在床上,挠几下后颈和小腹。红色斑点早在韩国时就附着于身体,跟随去英国,现在又坚持跟回国。它们像伤害农作物蝗虫,群群蜂拥而来,忠诚地蚕食身体。
凌晨时分,从睡梦中醒来,去厨房喝水。看到那封信。带着公务表情嘈杂邮件中间,个伸出粉红色尖头信封引人注目。信封厚重而华丽,以为是请柬。拿着矿泉水瓶走到餐桌边,看看信封。信上没有印邮戳,也没有寄件人姓名和地址。信封上只写行“收信人”名字:
“权道庆老师家师母收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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