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们经历过战争，
解战争，仍然处于战争状态。像所有人群
样，他们中间有好人，也有不好
人。脸固执地展示出奇怪食欲，你要是讨好他，他对你说平语；你以公事公办态度对他们，他会教训你。明明饭后没什
事可做，却偏偏要插队，动不动就强调长幼有序，这样人也不在少数。
——不要太在意。因为他们拥有道德只有这点点。
很久以前和你手挽手走在路上时候，经常有人看
们，你就会不以为然地这样说。看到医院里老人，偶尔会想起你那句话。喜欢你聪慧和机智，可是每当你轻松地概括和判定某件事时候，都会产生奇妙抗拒心理。有时这是以最简单方式理解他人，省略个人历史和重量、脉络和奋斗，看起来就像过于漂亮合理性。尽管在这个郁闷而无聊小城市里，包括在内，明明对这种合理性如饥似渴。
在职业稳定性方面，疗养院要优于学校。学校是不断消失趋势，医院却因为没有床位而住不进去。只是疗养院经常让联想到“老化”。想到年老之后事，总是会心生恐惧。凭现在年薪能支撑到多少岁呢？不想成为孩子负担……并不期待优雅奢华晚年。只是经常对清洁和卫生感到不安。冬日在浴室里用热水冲洗身体时候，会担心“十年后还能这样每天洗澡吗？”马桶、被子和窗框能保持现在这样干净吗？想过整洁生活，需要有钱才行，就像为收纳首先要买收纳箱。清洁也有清洁惯性，总是会注意到经常打扫地方。如果污渍持续放置不管，会没有关系吗？老如果能去疗养院，那算是运气好。有羞耻和侮辱用钱也无法掩饰。现在看妈妈就是这样。不知从什时候开始，原本整洁家变得乱七八糟，妈妈精心烹制食物里经常出现头发，已经到很严重程度。起先以为妈妈体力变弱，做不动家务，后来才发现，看得清清楚楚污渍妈妈却看不到。对于视力减弱妈妈来说，她不是不清理灰尘，而是灰尘根本不存在。妈妈尿味越来越令人作呕。有次，不懂事梓伊在外婆之后进入卫生间，他口齿不清地说道：
——妈妈，卫生间里为什有呕吐味儿？
从那之后，妈妈每次上完厕所都要在卫生间里喷芳香剂。那是从妈妈常去保健院里买来杂牌货。比起妈妈尿味儿，那种毒烈香味更让难以忍受，但是没说。即便这样，陪妈妈度过那几年仍然是特别回忆。没有煳边煎蛋和泡在冰水里腌黄瓜，水煮圆白菜，黄花鱼，这些构成们夏日餐桌，赤手剥下鱼肉放在儿子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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