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梓伊
起笑，视线转向梓伊
手。不知不觉间，骨节已经变粗
。小婴儿时候，肉乎乎手背上有个酒窝似小坑，不相信那是自己手，总是往嘴里塞。
——梓伊呀。
——嗯？
——多吃海带，对骨头好。
孩子爽朗地笑。脸因为防晒霜抹得太多而略显苍白。不知从什
时候开始，梓伊开始涂过多防晒霜。像今天这样下雨日子，或者傍晚外出时候也不忘记。
——梓伊，长大成人。
冬天夜，潮湿厨房，“咔嗒咔嗒”，“当啷当啷”，餐具和筷子碰撞声音不规律地回响。
——妈妈。
梓伊叫道，眼睛没有直视。
——有什事吗？
力和凉气。
——妈妈好像把菜烧煳。
——嗯？是带鱼？喜欢带鱼。
——是啊，2万元条买，妈妈忘。
梓伊在自己房间里换衣服。准备好晚饭。把烤肉倒进炒锅，热海带汤。用长筷子翻动烤肉。敏捷地往餐桌上摆好勺子筷子，取出泡菜。迅速回到燃气灶前看烤肉，盛饭，盛海带汤。白米饭堆出漂亮尖儿，特意往梓伊碗里多放石斑鱼肉。少烤带鱼有些遗憾，不过拆包海苔，倒进盘子。不管多忙，都用瓷盘盛食物，而不是塑料容器，这是和父母那代保持半步差距生活方式。说是半步，其实有着决定性不同。或许是因为回老家之后物价有所降低，生活稍显从容，平时也会嘱咐梓伊不要直接用瓶子喝饮料，而是倒在杯子里喝。这样小事以后会成为巨大守护。又深又大盘子盛上满满烤肉，今天晚餐准备完毕。摘掉围裙，坐到餐桌前。两个人面对面坐着，四人餐桌上面热气氤氲。
——妈妈每天都说对什什好，大蒜对哪里好，洋葱怎怎样。
梓伊开始调皮，又感觉他像原来梓伊，内心深处泛起深深亲密感。这个孩子，小时候总是在饭桌前大声说个不停，用简单词汇表达想法，话尾总要连着“呃、呃”，这种傻傻习惯也那可爱，究竟什时候长到这大呢？沉浸在短暂回忆中，喜欢和孩子之间毫无意义对话，于是故意找话题。
——以前去学校，看到早会之前没有个孩子吵吵闹闹呀？教室里连灯都没开，都趴着玩手机，你也是这样吗？
——能有什事。
——那你表情怎那样？
——……因为带鱼煳。
梓伊嘿嘿笑。
——还以为怎呢。
——吃吧。
——嗯。
梓伊本想直奔烤肉，但不知为什，犹豫着保持礼节。
——妈妈先吃。
哭笑不得，紧张感也减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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