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象着埃文开心
样子，赞成推开
小房间门。埃文不在。
代替埃文压低声音：
——埃文，对不起，
们再坚持三天，就三天，到时候大哥
定……你乖吧？再坚持下，就下……
两天过去，赞成在睡梦中听到奇怪声音，被惊醒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，发现埃文正在舔自己脸。它双脚放在赞成胸前，脑袋在赞成脸上蹭来蹭去，好像是提前告别样子。感觉和摇着尾巴露出肚皮时候不太样。很奇怪，赞成有点儿想要流泪。最近埃文总是睡觉，哪来这
大力气？难道是奇迹般有好转？心底里无谓希望犹如装在杯子里水，轻轻颤抖。大概是无力再动下去，埃文头深深地埋进赞成腰间。赞成在黑暗中窃窃私语，“好，好”，声音中夹杂着困意。
第二天，天刚蒙蒙亮，赞成急忙去市中心。今天他打算直接去医院，签署安乐死同意书，预约时间。这样就不会再动摇，也可以防止乱花钱。走到宠物医院之前，经过大型文具店时候，赞成停下脚步。柜台里展示着花花绿绿手机壳，赞成发现画有《魔幻车神》人物商品。下意识地看看价格，3.4万元。猛然间，赞成脑海里产生从未有过疑问。关于安乐死，是不是从开始就想错？比起促成埃文死，趁埃文活着时候度过更有意义时光，那或许才是“对们俩都好”事？
回家路上，赞成脸上充满忧虑。不知不觉间，手里只剩下6.7万元。感觉切好像都很妥当，都是必需过程，可是很奇怪。赞成拖着沉重脚步，摇摇晃晃地走在似乎格外漫长田间小路上。现在不同于手里有9万多或10万多时候，6.7万元距离10万太远。要想重新攒够10万元，还需要发出两千张传单。两千张，想都不敢想。他没有勇气直接回家，于是去服务区，坐在藤木长椅上抚摸着新买手机壳。直到傍晚，他才起身离开，去服务区饰品柜台买喂给埃文鱼糕棒。
“要不要再买个，自己也吃？”
闻到油香味儿，饥饿感油然而生，但他忍住。赞成本能地知道，这种时候付出小小牺牲，稍微克制欲望，心情会更好。提着装有鱼糕棒黑色塑料袋，赞成摇摇晃晃地走四十分钟，终于到家。所有灯都关，家里比平时更暗。赞成打开大门走进院子，故意大声说道：
——埃文！哥哥买零食，过来，是你喜欢鱼糕棒。
赞成脱掉鞋子，走上廊台。
——埃文！快看呀，回来路上也很想吃，但为给你留着，强忍住。你肯定不知道忍得有多辛苦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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