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清终于没忍住，抱拳道：“圣上明鉴，薛岩与郭铭、汉王都有旧……”
他
谭清和海涛都不敢轻易吭声，事涉亲王、以及谋逆大罪，这可不是能开玩笑
事！
朱高炽眼睛瞧着二人，目光停留在谭清脸上。谭清急忙把腰弯得更低，脸也面向着地板。
这时便听得圣上声音沉吟道：“此事还得查清楚，不能冤枉
高燧。俺做长兄，还算清楚三弟高燧为人；高燧比高煦心思差不到哪去，按情理说，他还没蠢到那个地步……
父皇母后尚在之时，三弟是有点心思；他做那些小动作，俺暗里也知道，不想说穿罢。可到眼下，光有心思有啥用？”
谭清谨慎地附和道：“圣上英明，道理确是如此。”
手处置大事，京师赵王同党也不止杨庆人；要是轻举妄动，反而容易打草惊蛇！
谭清和海涛言不发，急匆匆地出锦衣卫衙门，径直往承天门那边走。他们走得很快，后面个子矮小宦官须得小跑着、才能跟得上。
行人径直进皇宫午门。
海涛作为皇帝心腹太监、司礼监太监，是被准许在皇宫进出。而锦衣卫将士通常只能在午门外，得到准许能到里面奉天门；锦衣卫指挥使人，则可在后宫乾清门以外地方走动。
谭清便在乾清门外等着，海涛先进去。
反正圣上先为赵王说话，谭清顺着这
说，也不会遇到被人弹劾离间皇家骨肉之类倒霉事。
朱高炽道：“不过高燧若被处心积虑人蒙蔽，也不定不会干出点傻事……海涛，你派人去大理寺，把薛岩召来。”
海涛道：“是。”
谭清心头顿时沉，这等皇室密事，为啥要召见大理寺官？
他顿时意识到，郭铭涉银环蛇密案、沐斌被刺疑案，他都没查出有真凭实据结果；但那些事是机密，又没法交给外廷*员，便拖到现在……而今赵王事，圣上忽然要找大理寺官，是因为圣上已经不相信他谭清能耐？
过阵子，乾清门内走出来个宦官，传谭清入内。谭清在宦官带引下，进乾清门、过斜廊，来到他经常去东暖阁。
东暖里其他人已经离开，现在只剩下皇帝朱高炽，以及司礼监太监、锦衣卫指挥使二人。
“臣叩见圣上！”谭清上前拜道。
朱高炽发出个声音回应。谭清等会儿，便小心走到旁边，侍立在侧。他用余光观察圣上，见圣上眼圈有点黑、气色是相当不好；但是发生如此严重之事，圣上却并未勃然大怒，这倒出乎谭清意料之外。
“这事儿没那简单。”朱高炽开口道，“高燧应该不会在此时谋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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