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
会儿，她左顾而言它地问道：“高煦决意出征，欲征何处？”
“不定地方，只定目标。寻敌军主力会战！”朱高煦沉声道。
他随后想起妙锦正在写书，便接着说：“京师有人在揣度
想法，认为注重会战。那个人没有猜错！
朱高煦皱眉想片刻，好言道：“妙锦别太在意流言蜚语，你毫无血缘，怕甚
？”
妙锦不答。
朱高煦又道：“很快又要出征，妙锦若不怕辛苦，依旧跟走？”
妙锦沉吟不已，颇有些犹豫，轻声道，“倒不是怕辛苦，只是人言可畏……但又想到书还没写完，愿意跟汉王出征。”
“正因如此。”朱高煦道，“妙锦那本书写是，你要写完。”
书房里现在只有他个人，他抬头向门外张望，想叫人进来。
就在这时，妙锦身影出现在门口。她穿着道袍打着伞，收伞之后，只见她怀着抱着叠衣裳。朱高煦光是看到那衣裳，便感觉似乎暖和起来，大概是因为心里顿时暖。
妙锦走过来，将衣裳放在桌案上，“你把湿衣裳换罢。”
“好巧，妙锦怎知淋湿？”朱高煦随口问道。
妙锦语气波澜不惊，但神情似乎不太高兴，“在承运门楼外碰到王贵，带着个女子。王贵称为真人，那女子立刻就猜出是谁，还问是不是汉王小姨娘。王贵又说汉王正在议事，不便闲杂人等打搅，要找个亲信宦官送衣裳过来。便说，该不算闲杂人等吧……”
妙锦面露似笑非笑复杂神情，“原来高煦也是在乎名声？”
朱高煦道：“现在不太在乎，但寻思着以后应该会改变。人到老之时，想想甚都没意思、甚也留不住，切变成浮云，只有挂在墙上被人膜拜虚荣，尚存些意义？既然你愿意写，何不依你？”
“你真是个贪心人。”妙锦嘀咕道。
朱高煦脱口道：“谁又不贪心？”
妙锦听罢低头不语。
朱高煦把话听在耳里，先抱着衣裳进里面储物室，把湿衣裳换。
他走出来，低声说道：“那女子是赵王高燧以前王妃，因为没生孩儿被休。”他接着把徐娘子怎会来云南事，大致又说遍，然后叮嘱妙锦保密。
妙锦听罢，兴致不高地喃喃说道：“难怪她下子就猜出来，赵王怕是在她面前、提起过。”
朱高煦道：“以前在燕王府里，父皇府上女子不少，可妙锦美貌仍掩盖所有人。你又和咱们母后关系亲近，高燧必是记得。”
妙锦又不动声色道：“怕还不止如此。朝中杨荣写篇文章，诬汉王将抢走，弄得天下皆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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