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门口，又转回身来，开头道：
朱高煦道：“啥也不必。
这样决定，并非要马上从王后身上得到好处。王府里有*员也反对这次谈判，也懒得多想
，便依照幕僚主张。愿意这样做……”
“为何？”陈氏不等朱高煦最后
个字落地，马上问道。
这个问题叫朱高煦想好会儿，毕竟他不是每做件事都要仔细分析原因。有时候根本没有理由，只凭感觉。
他沉吟道：“原本此事便不是非答应陈季扩不可。而拒绝他，则能让王后满意……有时候希望自己有能力帮助别人。”
朱高煦刚才思索
时候，忽然想起他以前女友，她爹重病无钱医治那个，后来她离开，要去找个有能力帮她、且法子并不是借小贷上赌桌男人。
管贵贱，有甚
法子呢？”
朱高煦脸色变，愣片刻，道：“王后不必想着激怒。”
陈氏目光挪到别处，“只是直言。”
朱高煦镇定地说道：“如果那容易被激怒，又因喜怒而做甚决定，恐怕活不到现在。当年为父皇提着脑袋打江山，后来不仅未得皇储之位，还被发配到云南。有怪罪过先帝父皇、因此而不听旨意？”
陈氏听到这里，终于压抑不住她原本忧惧和担忧，从脸上表露出来，她声音也变：“陈季扩要汉王承认他为国王？他们给汉王甚，许诺甚？”
陈氏似乎仍很困惑，她复问道：“为何？为何汉王会在意别人感受？”
朱高煦想下，这才理解陈氏意思。似乎这个时代身份高人，确实不用在意下面人甚感受，根本没有必要；而陈氏也是从小到大宗室贵族，自然懂得。毕竟有太多人想在贵族身边、心甘情愿地忍受各种不堪，因为给人当狗人，通常也能把另外些人当狗对待。
朱高煦无法解答陈氏疑问，他说道：“就是在意。”
他抱拳道：“王后不必担心，本王寻常之时很守信用，说过拒绝使者，便肯定会这样做。但是交趾事务，现在无力应对，请王后先等段日子。”
朱高煦说完转身离开。陈氏似乎有点走神，也没有送别礼数，她呆呆站在那里，神情十分复杂。
朱高煦不答。
陈氏忽然上前步，抬起头颤声道：“现在还有用吗？”
朱高煦感受到她极大屈辱，看见她手指紧紧攥着衣角，指尖在衣袖里面微微发颤。脸颊上会儿红，会儿白。
他后退两步，伸手止住陈氏靠近，说道：“回拒绝叛军使者提议，王后不必担心。”
“啊？”陈氏抬起头打量着他脸，“汉王想要如何回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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