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歇
口气，又喘息道，“老夫有恙，已托张大帅暂领贵州军兵权，军令如山，尔等定要遵从。贵州
弟兄们去广西，可暂且修整；待王师平定汉王叛乱，诸位即可回贵州都司，也可在广西娶妻生子屯田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这时小队骑兵到营门口来，张辅便调转马头走过去，沉声问带头武将：“汉王叛军在何处？”
那武将抱拳道：“今天回来探马禀报，叛军前锋已到越州东山近左。”
张辅渐渐松出口气，挥下手，便听得面前武将道：“末将告退！”
越州东山尚在曲靖军民府那边，离张辅数百里之遥！叛军前锋才到越州，想追上张辅很难；
张辅不动声色道：“此前有人谗言过老侯爷，但
细思之后，认定谗言皆是小人所为。回朝之时，必定力保老侯爷之忠心。”
顾成皱眉道：“谗言何事？”
张辅不答，接着说道：“老侯爷对今上向忠心耿耿，绝不会吃里扒外；朝中诸部堂（当年镇守北平几个文官如今都发迹），亦会为您仗义执言，您不必担心。
不过，若是老侯爷能为官军再做些事，咱们在庙堂上便更好说话。”
顾成问道：“张大帅要老夫做甚事？”
群乌合之众！末将以为，该缴他们兵器，押到广西去！”
张辅皱眉不答，忽然站起来，问道：“镇远侯身体怎样？”
黄中道：“昨日末将见过他面，还躺在车上，不过看他脸色挺红润。”
张辅声不吭地出门，来到住在中军行辕顾成房前。他稍作犹豫，便对门口侍卫道：“去通报镇远侯声，欲见面。”
侍卫忙道：“大帅稍侯。”
张辅抱拳拜道道：“请老侯爷出面，到贵州军中，安抚军心！”
顾成怔会儿，正色道：“这等事只要张大帅言语声，老夫岂能推拒？来人，快扶老夫起来！”
张辅立刻露出些许感激神情，再次作礼。
侍卫们进来将顾成扶下床，艰难地出门，将他弄上辆驴车。于是张辅带着亲卫将士，带引顾成驴车去贵州军各军营。
顾成对迎接他武将们、以及营中观望军士们说道：“吾等乃大明朝廷官军，为圣上镇守江山，不可日忘忠勇二字！”
等张辅走进低矮土房子里，顾成正在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，气喘吁吁似乎体力不支。
“老侯爷勿动，您好生养着。”张辅这回客气不少。
顾成满面悲色，叹气道：“岁月不饶人。”
张辅站在床边，不动声色道：“老侯爷世英名，只疏忽次，也是情有可原。智者千虑，尚有失。”
顾成立刻抬起头观察着张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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