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锦转过身来，“上次还在京师……”她忽然想起
甚
，声音戛然而止。
朱高煦抬头看
眼，见她
脸颊红扑扑。
他稍微回忆，也想起就藩云南之前、在京师最后个除夕。他脑海里浮现出那辆马车上光景，烟花时不时让漆黑车厢里亮，那美艳动人画面闪闪，仿佛张张图片般。
“确是在京师。”朱高煦放下手里毛笔，“不过
刚才最先想到，却是在北平那个除夕。兴许是燕王府里那口水井，在晚上实在太可怕，对恐惧东西印象特别深。”
妙锦没说话时，那张妩美脸庞、也仿佛会说话般。她刚才脸上带着羞意闪躲，此时又浮现出来更加丰富神态，似乎有些感激、又似乎有些感叹。
卫指挥使武将道：“你去把侯海叫过来，你们这几天有得忙。那些穿青人，先给他们发军粮，然后验明军籍登记造册，发衣甲兵器、发军饷，组织成军。”
“末将得令！”
大军继续前行，及至下午，中军在处小驿站扎营。辎重营从播州地区征调或交易猪羊、腊肉等物资也运到，大伙儿要在野营里过年节。
驿站外面传来火器噼啪声，大堂外还贴上红对联。喧闹各营地里，渐渐有节日气息。
可能是辎重营分猪羊给穿青人，穿青人营地里传来阵喊声，“汉王才是弟兄们王！”
她朱唇轻启，刚想说话，不料门外先传来个声音道：“禀王爷，‘守御府’派人送信来，刚到行营。”
朱高煦看背对着门口妙锦眼，大声道：“放进来，南司还是北司？”
来人答道：“回王爷，信使带着南北二司消息。”
所谓守御府，就是等同于锦衣卫衙门。原来汉王府设个*谍机构，为掩人耳目叫“王府守御百户所”，朱高煦起兵后、
“穿青人”这个词出现官方邸报里，确实还是第次。他们是很容易被忽视军户，朱高煦要不是听马鹏说起，也是闻所未闻。不过汉王府对这些民间流传称呼，也能写到公文里；单是这件事，各地军户便已知汉王府态度罢。
诸营在庆贺年节，朱高煦却在驿站大堂上忙着看奏报。
军中各将禀报、以及四川云南各衙公文送到中军，白天朱高煦要骑马赶路，看不过来，停下来正好忙着处理这事。
妙锦端杯茶上来，放在旁边张奇怪桌子上。那桌子是方，但中间有个圆洞、里面可以烧火，让人想起后世火锅桌子。
她向这边看眼，见朱高煦在奋笔疾书，正要离开。朱高煦却头也不抬地说道：“好多年没起过除夕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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