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之后,高炽便照仁孝皇后意思,下旨恢复徐辉祖魏国公爵位、让他到五军都督府出任都督官职。
高炽在乾清宫冬暖阁召见徐辉祖,提起几天前
密报。
不料徐辉祖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假!”
徐辉祖接着解释道:“高煦甚人,臣岂能不知?他肯定不会去安南!他
去安南、与张辅鏖战,圣上得以调动兵马至四川、贵州,官军大军进云南,云南安在高煦之手?
张辅非庸将,即使高煦能击败张辅,占据安南,彼时天下兵马聚于广西,朝廷并可随时增援。而安南至云南道路难行、运粮不便,高煦既弃云南,复有回攻之理?敢情高煦要依靠安南初定之地,在广西与十倍朝廷官军决战吗?”
过去,听见母后道:“记得说
话,要你大舅开口很难,不过他
话可以相信。”
“儿臣记住!”高炽道。
徐氏闭上眼睛,安静地躺在那里,不再说
句话
。
大明皇帝朱高炽与徐辉祖起跪在床前,也没敢随便打搅太后。坤宁宫恢复
静谧,那静谧仿佛是
种声音,默默地诉说着悲欢离合恩怨情仇。数缕阳光透过雕窗,凝固在那里,也是如此安静。
不知过多久,高炽
声音唤道:“母后,母后?”
高炽点头:“魏国公之意,朕定与诸臣商议。那魏国公以为,高煦会攻何处?”
徐辉祖道:“若不是贵州,必定是四川!不管他先攻何处、后攻何处,起兵之初,应该是想先占云贵川三地!”
徐辉祖顿顿又道:“只据有四川,则贵州在侧翼威胁云南。只据有贵州,则粮秣人口不足以养大军,
旦战事拖延,高煦之力、只会日渐消耗殆尽。
高煦还有个选择,便是弃守云南,倾巢往四川,并出川入湖广。但追随他
将士家眷,便可能被朝廷官军所获
;不
他伸出手指探,马上
屁股坐到
地上,仰头嘶声裂肺地大哭大喊起来。他仰着头,哭得像个孩子
样,伤心欲绝痛不欲生。或许,年近三十岁
高炽,确实只能最后
次当孩子
。
坤宁宫里传出如同惨叫
哭声,以及喊声:“儿臣没能好好孝顺母后啊……”
……永乐五年八月下旬,大明皇太后徐氏薨于坤宁宫,天下缟素。
皇帝上尊号曰:仁孝慈懿诚明庄献配天齐圣文皇后。并称,仁孝皇后生前修身、慎言、谨行、勤励、节俭、警戒、积善、迁善、崇圣训、景贤范。懿旨切从简,故群臣三日释服,独天子
人斋戒三十六日。
高炽在先帝驾崩时,也曾违背礼数,不到个月就临幸宫女。但太后薨,
月内他愣是连最喜欢吃
肥肉也忌口
,为太后斋戒。而且独睡,也不让皇妃侍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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