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卒们忙着把炮架也抬上来,放上装满沙土麻袋、石头稳住炮架。洪武大炮慢慢放到炮架上。
下面敌兵边放火铳,边慌乱地喊叫起来,安南军也有各式火器,当然认得这大门大炮、抵着他们脸意味着甚。
引线“吱吱吱”地响,缕青烟在城头冒起,黑洞洞巨大炮口对着斜下方,下边敌兵开始乱跑。
“轰!”声巨响震得地面上砖石开裂,硝烟平地腾起、并向周围继续冲击,火焰从炮口喷射出去,夯实细土从火焰中飞出去四面飞溅,枚几十斤铁弹呼啸着席卷而去。石阶上拒马枪被击得竹片飞溅,铁弹径直撞进人群,下面惨叫四起,黑漆漆炮弹随之跳到空中再度落进密集人群。
“杀!杀……”白烟弥漫之中,无数拿着刀枪人影,从浓烟中冲出来。
群结队步兵,刀枪密密麻麻竖立如树林,大象此起彼伏鸣叫、在炮声中就如同号角般。
多邦城敌兵之密,并不见得比攻城明军人数少!
……城墙上道路还算宽敞,至少能并行两架马车。两军拥堵在起阵战,明军很快占据上风,不断向东侧推进。
但城内上墙通道处,安南军早有防备,他们搬来许多削尖硬竹做拒马枪,部署七八道密集障碍,人山人海敌兵在障碍后面,轮流向城墙上射击。
明军攻城人马受阻,在墙上用弓弩射击,后来连碗口铳等火炮也搬上来,火炮在墙上轰鸣,烟雾更大。
明军陆续攻下
上面混战已蔓延到正南门城楼里,多邦城南城半城墙,都已被明军占据。那城楼里混战更加惨烈,里面上城楼梯非常狭窄,安南军援兵却前赴后继地往上冲……他们和垒土斜坡上明军样,并不想勇猛前冲,只是退路早就被后面人群堵死,连挤也挤不回去。
楼梯口尸体堆积,把口子都快堵。就在这时,门碗口铳对着出口,忽然“轰”地声巨响,城楼里火光闪过,白烟立刻在整座城楼里蔓延。下面楼梯上,叽里哇啦哭喊、惨叫简直如同人间地狱。城楼里面,却阵咳嗽声和叫骂声。
“咚、咚……”城楼在声声巨响中颤栗着。
城门失去城楼上守军防御之后,辆巨大冲车抵住城门。无数人吆喝呐喊着,冲车上、根西山运来百年老树干,次次地撞击着城门。
城楼外,有条从城里上墙砖石斜坡通道,群明军士卒簇拥着八个大汉,抬着门洪武大炮到通道上方。“啊!”个大汉身体僵,胸口上缕血迹飞溅起来。旁边马上有个士卒上前来,双手顶住扁担,把肩膀挪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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