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根本不穿亲王服饰,只穿武服甲胄、戴宽檐铁帽,沿路土人百姓认不出来他是亲王。因为他身边总是有群人护卫,百姓只知道他是个有地位武将。如此便省去些风险。
大明朝廷不分民族,只有汉蛮之分,于是朱高煦也搞不清楚他见过些什民族,只知道他们有落恐部、左能部、瓦渣部等部落名字,官府封他们首领为土官,照当地土话音译取个名字方便造册记载。
军队到达元江府境内时,许多部落衣着语言相似,头上都包着布、穿着深色土布衣裳。有个部落土官有些见识,看到朱高煦刀鞘上拼镶黄金宝石,以及色彩鲜艳糯冰种翡翠玉佩,把他女儿引荐出来。
朱高煦才见识另种打扮,原来土人富贵人家确实喜欢银饰,难怪当初孟养司思氏只要银、连铜钱都是退而求其次。那小娘帽子几乎都是银,穿着白色毛皮衣裳,竟有几分清秀可人。
这时朱高煦才觉得,自己认为土人女子长得不行、是种偏见。沿路几乎没见过美女,不过是因为很多土人小娘风吹日晒、生存环境也不
岖,朱高煦将全军分作四路,从不同驿道南下,以免拥堵。大军在国境之内行军,无甚威胁,分路进军反而更容易得到当地物资。
汉王府护卫军卫指挥使王斌为先锋,率军五千从南城门最早出城,各路人马随后进发。
进军道路在云南境内多山,南下至红河流域;等沿红河到鸡岭关时,地形道路反倒平坦起来。
前期方略,王斌先锋攻占鸡岭关,然后各路人马在鸡岭关内集结……
朱高煦从十多岁起,便在各处战场上出没,十余年历经战役无数,其间没有消停过太长时间,对行军扎营、住帐篷风餐露宿倒也比较习惯。不过在路上,偶尔中军会设在土人村子里,这时能在床上睡个舒坦些觉。
云南府城以南大片地盘,虽设有临安、元江等府,但汉人百姓已是非常少;云南布政使司广大地区,不到百万汉人大多都集中在几个大城市、以及附近区域。南边到处都是土司、土人村寨。
六月剩下日子,还没到战场。朱高煦倒也乐得其所,沿路见识风情迥异村子,住过瓦房、木头房子、草房,千奇百怪十分稀奇。
大明官府只能直接管理城市,连内地官也几乎不下县城,在这些土人地盘上更是鲜见汉人官吏。
不过土人们大多还是很热情好客,毕竟明军大批将士,手里拿着武器。
当人们发现官军只是路过,并不烧杀劫掠时,也投以善意款待。夜里将士们常常观赏土人燃起篝火载歌载舞,大伙儿喝着酒唱着歌,倒也十分欢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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