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衮马上做出恭敬姿态,说道:“萧
萧思温端坐在车上,闭着眼睛,身体顺着马车颠簸摇晃,仿佛睡着般。但他眼袋比平素更重,显然好些天没睡好。
大辽内部,虽有很多契丹人不愿意与南人和谈,但没有用,耶律斜轸等党国策主张才据有决定性。耶律斜轸还说服大多数贵族,因为比起许国来,生女真谋反后侮辱大辽公主、虐杀契丹人更让人们怒火无法忍耐;高丽国趁火打劫也叫大辽贵族恼羞成怒……这种心思,就好像被个高大强壮人殴打后还能接受,而被个自己完全看不起人扇耳光会,bao跳如雷!
萧思温已无法左右国策,于是此行送上仇敌之门也无从选择。他若不来,难道耶律斜轸亲自来?
“许国人会要求大辽称臣?”个副使终于开口。
另个副使立刻说道:“那还谈个啥?大辽自太祖立国,只有别族称臣,何时对他人称臣?如果他们这般无理要求,让大辽蒙受屈辱,咱们立刻拒绝!”
”
他赶紧胡说转移金盏注意,不然解释下去说不清楚,为啥名字定要用个不太出名古湖、叫“澶渊之盟”?容易上口名字多。
符金盏听罢脸上飞起两朵红云,呼吸也似乎比刚才重几分。
……
河北平原上,另队向澶州进发人也在赶路。
萧思温睁开眼睛道:“敌国大军威逼之下议和,简直就是城下之盟,这种时候议和本身就是屈辱。”
刚才说话两个副使改变口气陆续道,“北院枢密使意思,此番前来,应尽力达成和议。”
萧思温道:“那还得看看究竟是些什条件。”
说到这里,萧思温不动声色观察杨衮,杨衮也是副使之,但并未表态。
“杨副使?”萧思温看着他。
驿道两边,大片庄稼地葱葱郁郁,河北平原没有游骑袭扰之后,仿佛每寸土地都种上粮食。原野中飘着寥寥烟火,那是用石炭(煤)或烧柴在煮“熟粪”烟。
戴着草帽农夫时不时从地里站起来,手里握着镰刀警觉地观望着驿道上披甲执锐兵马。河北初定,这边百姓见到甲兵仍旧很紧张;并不像中原那边民户,遇到这种情况只会看热闹。
人马前面,董遵诲骑着马大摇大摆,身边旗手举是虎贲军军旗。身后群披甲执锐骑兵,护着辆马车和队骑马契丹人。那些身在骑兵大队中人便是大辽使团。
正使人,副使三人,都坐在那马车上。
副使中有杨衮,杨衮十分沉默,但表现得倒很镇定。车上气氛沉闷,正副使并没有急着商议对策;因为正使萧思温从离开王帐起就几乎没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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