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次日便是金祥殿大宴。现在张氏等人是符皇后人,今非昔比,有这等欢宴她也会跟着皇后赴宴。
张氏天没亮就起来。
三清殿是皇宫内道教清修祈福之地,房屋摆设都古朴素净。但就在这家具都没有颜色房间里,张氏却从柜子里拿出非常齐全胭脂水粉。对着铜镜,仔细地打扮。
油灯下,黯淡光景,铜镜里脸却是秀丽中带着丝妩媚。张氏现在身份只是个尚宫,衣服不能随便穿,但就算是般月白罗裙,她也能穿出韵味来,只需要注意料子裁剪、用料,细小点缀。
张氏细心端
她忍不住心道:郭绍穿戎装倒是好看,更显挺拔英武。她早知今上是武将出身,不过还是第回见他穿甲胄。
杜氏撇下嘴:“还以为俩姐妹亲密无间,你这样说真是见外。”
张氏本正经道:“做姐姐真没骗你……怎敢想那没脸没皮事,什身份呀,能在宫里有个立锥之地就好。”
杜氏低声道:“什身份,在大许朝不就是个尚宫?”
张氏不动声色道:“理是这个理,但本朝和前朝有千丝万缕关系。官家哪能自找那非议麻烦?”
……众人执礼告退散去。杜氏追上张氏,沉声道:“姐姐胆子真不小啊!”
张氏默不作声看着她。
杜氏道:“你没发现大符皇后瞧你两眼!也不看看在什地方,又当着皇后面……”
张氏道:“什都没说,什也没做,怎?”
杜氏道:“怎?对,你直瞧着官家,魂儿都出窍,自然不知道别光景。”
杜氏听罢叹口气:“姐姐说是。”
张氏不吭声。二人起走段路便分开,张氏仍住在三清殿。
进殿宇,便听到木鱼声和摇铃声音。那本是叫人清净无为声音,此时张氏却听得十分烦躁,心绪更加不宁。
她在蒲团上发会怔,转头便看见木窗前那张没上漆几案,仿佛看见个年轻儿郎坐在那里,手里拿着棋子。她微微抬头,又看到那木架,副场面顿时浮现在面前:罐香油掉下来,浇她身。
张氏想到这里,脸上阵发烫,心慌得很。
张氏怔在那里。
杜氏笑道:“你自己也不知?刚才姐姐那眼神儿,哎哟,好像辈子没见过男人似,瞎子都看得明白啥意思……”
张氏脸上顿时发烫,又羞又有点担心:“这……那……”
杜氏看她眼,又松口气,“不过也没甚事,你那外甥还在夏州替朝廷办大事哩。”
张氏红着脸急道:“妹妹真误会,曹彬也是武将,今日见官家穿着甲胄,便念想起曹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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