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盏第次出嫁河中府时,符家在兖州,在此之间从没在大名府呆过。金盏从踏出符家步起,便几经辗转颠沛,去过很多地方,中途寡居回符家也没留多久,很快就被郭家看上联姻……等到东京,呆就是十年。
马队静悄悄地进入陌生城池,又到陌生府邸。
……金盏马车从后门入。杜成贵是禁军比较有身份武将,到魏王府前殿受到符彦卿亲自款待。
周朝后期至许朝初,除边陲异族,而今异姓王只剩符彦卿人。但符彦卿确实老,以如今天下战乱日渐平息局面,他王位不可能再能传给儿子。
杜成贵在宴席上观之,符彦卿身体似乎无大恙,但头发胡须白大半,皮肤干枯成皱,眼睛也比较浑浊。实在是岁月无法抗拒。
座大宅子,在外面看,那围城根本是座牢笼罢!?
但人世间到处都是牢笼,无非从这个牢笼跳到那个牢笼罢。
人在牢笼里呆久,却反会产生依赖。在金盏眼里,那些墙不仅拘禁人,也保护人。而今骤然没有墙,她极不安生,又如浮萍般感觉。
昔日曾多次执政,掌握天下权力,可是让她真正出来面对天下,却觉得连小事也无法掌控。那座围城里神秘权力,很强大,却也很虚无。
金盏路上十分沉默,几乎没说话。
杜成贵与之交谈,大抵礼节寒暄还能说清楚,般事没什异样,但再深谈几句,杜成贵便觉得他已经有点昏聩。
符彦卿续弦夫人湘氏常伴左右,倒还年轻知事。听说其长子符昭序也从雄州回大名府,大名府内外诸事、却也没有因为符彦卿昏聩而有影响。
符彦
离开东京后,景象很快就变成成片绿幽幽庄稼地,其间偶见村落。原野上景色与皇城全然不同;曾经奏疏上言称中原人口稠密,但实际上郊野人并不觉得多,片土地只能养活那些人。春色迷人,却有般落寞之感。
东京到大名府并不远,处在黄河南岸,处在黄河北岸,只消从黄河渡口浮桥上过,大名府便更近。就算人马不赶急,也不出十天就到。
夜宿驿站,外有内殿直禁军守备,内有近侍,但她仍不安生。此时中原周围十分太平,那不安生感觉非来自外面危险,而是来本心。路上她就没睡好过觉,白天又在马车上昏昏欲睡,半睡半醒之间,切仿佛都是场梦。
不久后禁军护送她们至大名府,入城后终于到地方。
大名府最尊贵家族就是符家,这座城所有事几乎都是符家说算,也是金盏娘家。但是,这里对她来说完全陌生,因为她儿时成长并不在大名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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