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王朴盯着他脸,让他极不舒服,这王朴人老、眼睛却很犀利,被看着实在不怎爽。王朴道:“魏仁浦觉得哪个字比较好听?”
魏仁浦又以逸闻口气谈起在幽州与武将争座位事。
王朴听罢却很淡定,随口道:“魏副使不必计较这等事。”
“是,原是小事。”魏仁浦微笑道,端起茶杯,揭开杯盖吹口气,便喝口。
王朴道:“对,许州那块地,当年周天子封些什国?”
“这个……”魏仁浦皱眉作思索状,沉吟片刻,“早先昆吾族部落许由耕牧于彼,故其中块封许国,除此之外,大概还有历、康、鄢?”
因二人在幽州同处近年,关系倒熟络不少。
二人在金祥殿石阶下面相互作揖,魏仁浦便转身向南走。不料左攸却跟上来,刚才已经告辞,魏仁浦有些诧异,缓走几步。又观那金祥殿台基在上方,台基上如果有人、正在石阶下看不到,便加快脚步。
走段路,左攸才道:“陛下这次回京,祭宣仁功德庙,却没祭太庙……据说太庙*员已经准备好,却没准备功德庙这边事。”
魏仁浦不动声色道:“左辅政觉得,陛下疏忽?”
左攸沉吟片刻,意味深长地看魏仁浦眼,“陛下若是疏忽,魏副使先前没有提醒陛下?”
王朴赞道:“魏副使真是好记性。”
魏仁浦皮笑道:“下官等虽多年替朝廷管军令,平素瞧都是兵事。不过总算是读书出身,文章典籍涉猎不少。”
王朴点点头。
两人沉默好会儿,冷场气氛中,仿佛各自都在琢磨着心事。魏仁浦想起刚才左攸和自己说话,又琢磨遍,心里也明白十分。不过他此时显得比较谨慎,不太愿意轻易表态……毕竟是大事,得再仔细多想几遍再说。
于是装傻是比较好法子。
魏仁浦道:“左辅政也在銮驾附近,怎地没有提醒?”
左攸道:“罢,今年还有几个月,陛下也不定回来就要马上祭太庙。下官告辞。”
魏仁浦回头看眼那高高台基上巍峨金祥殿大殿,转身向南边步行而去。出道宫门,魏仁浦进枢密院见到先回衙门王朴,两人退朝后也没走路。杂役端茶上来,他们坐在起喝茶,气氛十分微妙。
魏仁浦和颜悦色地寒暄几句,王朴反应冷淡,好像在说:你心里那点弯弯绕绕能瞒过老夫眼睛?
反正王朴以谋略待人,很不好相处,好在魏仁浦与他共事多年,也习惯……琢磨着凭借这些年对王朴解,万有天自己升官压这个曾经上峰头,却不知王朴有没有心胸坦然面对这等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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