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。”郭绍随口回应句。古人靠是经验,他倒是下子明白原因,雪在阳光下从固体蒸发为水蒸气,要吸热,所以温度还更低。
王忠又轻声道:“陛下可得将息龙体。”
郭绍没吭声,依旧观望着远近出动军队。那些人马远远看去倒有些特别,个个都背着被子大包裹,这种天气再怎轻装简行也不能不顾保暖。
此时此刻,他只是站着,心里却崩得比弓弦还紧!
并非拥有很多很多之后就不用冒险……因为舍不得赌注,就会直处于被动翻不身!
撑不住大致防线!
韩通在塔楼上不知站多久,他望着东边,对援军望眼欲穿也不过如此。他眼睛已经瞪出血丝,嘴唇也被寒冷空气冻得发乌,左手紧紧把着剑柄。
下面有武将在焦急地骂:“固安离涿州才多远?就是爬也该爬过来,他们骑马为何还没来!”
部将们可以牢骚,韩通却不能,他冷着脸在那里挺着。心里倒是有计较:实在坚持不,全部撤进涿州城就不会有任何危险。几万人守城,辽军想攻下涿州城不是十天半月能干事!但如此来自己几万人、在这场大战中作用就小,作为战役中重要环节大将,韩通绝不愿意被边缘化。
……东面,固安县四门洞开,大股骑马军队四面出动。北、西二门骑兵长龙向西边大路汇聚,组成浩浩荡荡人马,雪地上黑漆漆团。
但是郭绍个人就能下这大赌注,也是权势到定高度,否则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说算。很多时代,王朝总是采取消极被动保守策略,便是大多数人没那大胆子,没人可以下大注。
“隆隆隆……”远方马蹄声仿佛天际传来闷雷。但郭绍抬头看时,蓝天万里无云,连风都很小,天地派宁静。
郭绍反复思量着这天地间动荡,心道胜算还是不小
另外二门骑马步兵则径直向南行军,土地、河流早已封冻,连零星村落也被积雪隐藏。大军成十几股纵队,大片向南策马而行。
这多人在块儿行军,却显得有些孤寂,大概因为除军队,再也没见人烟。在这种季节、这种局势下,百姓们不会随便出门。
……南面,行宫大营所在霸州,成队列整齐步兵径直从冰雪上渡过拒马河,向北开进。河流下游隐隐有马蹄声传来,董遵诲骑兵也在向北调动。
积雪巨大白色让许许多多东西都不那显眼。皇帝站在城楼上,也不再那引人注目。郭绍穿着宦官王忠送毛皮大衣,站在那里看不知多久。
王忠在旁边小心地说道:“天儿虽然晴,可雪晴时候比下雪更冷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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