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攸忙道：“喏。”
郭绍在几案旁
软榻上坐下
，又指着对面道：“坐下和
下棋。”
“
郭绍很专注地观察着左攸。
左攸马上抱拳道：“臣没说半句！”
他几乎是毫无犹豫样子，神情也有点激动……
瞬间郭绍相信他话。
左攸激动道：“臣绝无虚言，请陛下马上召见李点检、罗都使当面对质！那天罗都使生辰，咱们叙交情，说些闲话，公务句都没说！臣与罗、李二人交好，也曾想过提起范相公奏章，但又想着陛下既然还没表明意思，随便说出去不妥……”
郭绍嘴边露出丝微笑。他发现左攸此时有点口不择言……比如那句“与罗延环交好、想提起范质奏章”，把内心都,bao露出来：端慈皇后执政不执政，为什
定要急着想告诉李处耘？
敢盯着皇帝看，但这时迅速反应过来，向两边宫女招招手，屈膝向外面退出。
郭绍这才开口道：“今天找左少卿见面，是想问你个事。”
左攸忙道：“请陛下垂问，臣不敢欺君，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！”
郭绍点点头，神色很温和，目光却很锐利有神，他径直道：“昨天有份奏章，史彦超写，你也看到。他说左少卿前晚去罗延环家，在府上密见李处耘。”
这事儿左攸是已经知道，但当面说出来还是很刺耳，他脸色苍白，说道：“回陛下话，密见谈不上，前天罗延环生辰。”
反正这种话般是不会在皇帝面前说出来，无关信任不信任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郭绍点点头。“那便没事。”
“没事？”左攸愣在那里，似乎还在寻思其中关系。
郭绍看向芍药旁边张几案，上面摆着副围棋……这里本来就是作为郭绍办公累休息地方，放着许多休闲用用物。
他便站起来，说道：“左少卿，陪朕下盘棋。”
“问不是这个。”郭绍道，“想问是，范质上书反对端慈皇后执政那事儿，你前天在罗延环家说没有？”
郭绍居高临下目不转睛观察着他神色。
这个问题确实很微妙。它看似无关紧要细枝末节，却又似乎是左攸立场关键……
左攸去罗延环家时，范质奏章知情者很少，殿前司人（李处耘）也无法那快知道；只要左攸没有提前泄密，就能证明他忠心……因为他和罗延环等人本来私交就好，这件要害事也不说，就证明他心里更维护皇帝，亲疏有层次。
而且更奇妙是，左攸究竟说没说压根无法再考证；因为第二天郭绍就把范质奏章公诸于大臣们，就算说，李处耘和罗延环不可能出卖左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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