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幅图便是南唐主不信任韩公,派宫人监视,画师照夜宴所见,作幅画。将韩府诸人神态落在纸上,供南唐主观阅。”
杨业听罢说道:“这说来,南唐主是昏君,韩公是颗丹
杨业摇头道:“这回恐怕没工夫,明日就要返回河东。”
“这急?”红莺脸伤感。
杨业观之,说道:“公事在身、身不由己,若红莺有意,可书信往来。”
“唉……”红莺幽幽叹口气。
杨业故作有兴趣样子:“什画?”
杨业不动声色,进前院客厅。等茶上来后,他沉吟道:“红莺独居在此?过得还好?”
红莺点点头:“买这座院子,置点产业。杨将军不必担心,沈夫人会关照。”
“沈夫人?”杨业没听过,不过心里想,此女做过朝廷枢密院重要*细,肯定在官场上有人护着。
他不久前仍是北汉国大将,周国是敌国,在东京没人。这红莺怎着也是肌肤之亲那久人,不管怎样,人道是日夫妻百日恩,她总比临时结交陌生人要有情谊……若是东京连个熟人都没有,万如史彦超那厮般有人在朝里谗言,自己点风声都听不到。
红莺也不多说那个什夫人,低声说道:“故人自远方来不亦乐乎,杨将军今晚就留在寒舍,妾身会备些酒菜。”
红莺道:“《韩熙载夜宴图》。”
“哦?”杨业皱眉,“韩熙载倒是听说过这个人,南唐国……”
红莺道:“说对。如今韩熙载在江南十分有名,这幅图很有深意哩。”
杨业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红莺说道:“韩熙载与当今朝廷宰辅李谷是好友,韩公为避祸南奔,李公送他走正阳。韩公约定,将来若南唐国用他为相,必北伐中原成就大业;李公也不客气,说中原若用他为相,取南唐国如探囊取物……可惜,南唐主沉迷声色犬马纸醉金迷,不思进取、对大臣多疑,韩公心忧,且被南唐主猜忌。只好日日在府上饮酒作乐,装疯卖傻。
杨业无奈地笑道:“恐怕方才大门口那位年轻俊才会不高兴哩。”
红莺脸上“唰”地红,说道:“不必理他,他从这里拿钱、寻关系,还能怎着?妾身个人孤苦伶仃,也是情非得已……”
“罢罢。”杨业道,“管不着你。”
他心道,你这过却是享受,不过名声是不用要……想来这女子和青楼歌妓也差不多,清名似乎也不是她在意。
红莺道:“现在酉时都过,杨将军且在这里歇晚。正好明日沈夫人要竞价出手副有意思名画,妾身要去帮忙,杨将军既然到东京来,陪妾身去看看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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