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业觉得当初自己被利用同情心,这种感受让他猛然很恼怒!现在已经猜测红莺可能是东京派遣来细作,只要把她和她所谓表哥都拿下,分开审问,定然就能坐实他们来历。
但杨业却生生把这股子火、和对真相好奇忍耐下去。
开始他自己
杨业细想老奴话,又想起之前红莺几次揶揄北汉国不顾大义,与契丹为盟事。此前他没在意,但加上现在这件事……着实叫他觉得有点可疑。
当下忍不住便径直去红莺房里。
红莺又是高兴,又是抹泪,还像以前那温顺可人。妇人就是婆婆妈妈,情感太多,但杨业倒并不反感,只是觉得自己没那多情绪。
杨业不动声色问道:“红莺,你觉得对你何如?”
红莺忙脸感动道:“郎君对妾身恩重如山,疼爱有加。”
帜很少没人管,麟州太偏僻,也没多少人,各国顾不上、多半就是找人去劝劝拉拢下。
这封信多半杨重勋按照周国朝廷意思写!杨业倒是微微有点诧异,因为他名声在北汉虽然很响,却着实没料到连东京也大费周折专门来拉拢自己。
就在这时,那老奴忽然主动开口道:“有几句话,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杨业好言道:“你是跟从麟州过来人,有什话不当讲?”
老奴这才说道:“送信那人,没见过……麟州杨府这些年肯定也收别人,倒也不稀奇。稀奇是这人来就能找到;而且都不认得他,他又如何认得,还知道是郎君信得过人……所以才敢把这种似乎很秘密信交到手上。”
杨业点点头,沉吟片刻,正色问道:“那个马夫,真是你表哥?”
红莺目光从杨业脸上扫过,抿抿嘴唇道:“郎君怎忽然问起这个来?”
杨业道:“今天忽然听他说,在东京呆过……你不是以前在扬州?”
“表哥又不是直和在个地方,听说他确实在东京呆过阵子,不过妾身也不太清楚……入沈家后就很少和亲戚往来,也很少与表哥见面。”红莺脸上闪过丝慌乱。
杨业听到这里,心里突然有点难过。这个女子确实就是个奴婢样小妾,不算什,但他这几个月与她朝夕相处,却是实心实意待她……今天才发觉,这娘们满口谎言!
老头儿顿顿,又道:“回想起来,当时赶车是两个月前才进杨府马夫……那人是郎君妾室红莺作保人。”
“送信人哩?”杨业问。
老头儿道:“当时在条巷子口,老奴身边没人,没留住他,走。”
“知道。”杨业挥挥袖子。
老头儿弯腰拜,默默离开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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