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将士们没有诗歌里出征悲伤,反而闻战而喜……出征前就有赏钱,赢回来还有更多,这种收入比平时军饷丰厚多。
文官心情似乎也不错,王朴还在马上唱起歌来: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戈矛。与子同仇……”
春风拂面,旅途无趣,武将们不会唱,嚷着让王朴教着唱,闹哄哄片。众人马所到之处,周围也随之热闹。
郭绍御驾亲征,但这支从东京出来禁军人马其实只有三万人,辎重也不多。他们计划是到达辽州后与张光翰部汇合,五万精锐直接进逼北汉首都晋阳……如此来,从发兵到兵临晋阳,前后只需要十几天。
迅速出击能掌握主动权,不给北汉国以调遣部署机会。而这五万精兵,以此时北汉军实力只能看着,他们拿郭绍没办法;北汉主力还会被迫躲进晋阳高墙内,十分被动。
要策马靠近御街外面平民百姓,那里鱼龙混杂,京娘想阻止,但身披重甲郭绍没有听。黑马高壮,郭绍身材也魁梧,他和群骑兵过去时,百姓们个个面有惧意,前面纷纷后退。有则当场跪在地上。
郭绍却大声道:“朕便是你们皇帝,正在此地!天下亿兆族人,都是朕子民,包括大周版图上百姓、北汉、南汉、吴越、幽云……还有渤海国同族。
朕非穷兵黩武、喜好干戈。但北汉国挟持河东百姓,认贼作父,让万千百姓生在水深火热之中。朕为天子,岂能坐视不顾?
收复河山指日可待,大周将进入太平盛世,结束饥寒、结束战乱,朝政清明、公正、爱民,阳光终将普照九州大地……”
越来越多百姓跪伏在街上,在巍峨皇城前面,场面恍若朝圣。
不然话,聚集二十万人以上,从大规模动员到行军部署,起码要两个月。北汉能有更多时间准备。所以郭绍
王朴等大臣在后面静静地看着,并没有干涉皇帝。皇帝居然在庶民面前说话,这是十分罕见,也就是郭绍有心干这事。古人虽口口声声说得民心得天下,民为贵君为轻等等说法,但真正把平民当回事人并不多。
郭绍策马回到军中,对部将和将士喊道:“正义之师,捍卫国家子民,胜利与荣光从来都属于这个旗号,这次也不例外,必胜!”
“必胜!必胜……”万众将士高声呐喊,士气十分高涨。
郭绍遂下令诸将,开拔出城,大军出征。
……黄河南岸,土地平坦肥沃。元宵佳节过去后,天下人已经重新开始年忙碌,驿道沿途,能看到田野间很多农户在春耕,正道是年之计在于春。郭绍军队是从田园间行进,也带着浓浓农耕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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