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下直后,郭绍便去滋德殿用膳。见符家姐妹和李圆儿,在吃饭时谈起符家父兄都要进京事。
如同往常样,符二妹和李圆儿在饭后陪着喝会儿茶,便先离开。郭绍要和符金盏单独谈“国事”,当然他们并非孤男寡女相处,饭厅后面敞殿里,周围都有人走动。
又是个黄昏时分,郭绍好几次和符金盏坐在这里说话。
他确实提起正事:“先帝驾崩后,二李谋反,符昭序亲身涉险在潞州取回李继勋长子头颅,避免李筠和二李结盟,有功于国家。此番率军驱逐辽军,又立攻……但他从未在战阵上立下实实在在大军功,若是这样就建节,可能在军中要遭人非议。”
符金盏认真地听着。
音道:“臣有事禀报陛下。”
郭绍抬头道:“进来说话。”
左攸走到御案前,弯下腰将两本奏疏放上来,说道:“臣刚刚才看到奏书,河北雄州来。符将军(昭序)已将辽军驱逐出河北,正在雄、霸、易三州加强防备;请旨侍卫司龙捷军左厢还驻相州。”
郭绍听罢点头回应,他和朝臣们都料定这样结果。幽州辽军兵力有限,不可能愿意在河北大周地盘上与周军对决。
左攸又道:“这份是大名府魏王(符彦卿)上书,请旨来京朝贺。”
郭绍继续道:“如今新建节节度使,基本没什实权。但长久以来,建节仍然是武人进入高级武将行列种象征,仍旧很有作用。
意思,朝廷最近想对北汉用兵,可以让符昭序借着驱逐辽军风头,挂帅带兵打这仗。”
符金盏直没有打岔,耐心地等郭绍说完,这才开口道:“陛下所言极是,可有事不解,为何陛下要专门栽培昭序?”
郭绍沉默会儿,
郭绍听罢心道,有地方节度使请都不来,就像西北折家、原来在河东李筠这等人,若是下旨他们来京,还可能激起猜忌。符彦卿这个军阀却不同,主动要来朝贺;毕竟两个女儿都是大周朝皇后。
郭绍便道:“亲自批复,准魏王所请。另外叫人下旨符昭序,准龙捷军左厢回相州;让符昭序到京觐见,叙河北之功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左攸拜道。
……郭绍给儿子取名字时,符二妹儿子叫“翃”,是个不常用生僻字,也有点心思:若是符二妹儿子将来继承皇位,能让天下人省事点,少些避讳;反正皇帝名字基本不用,其实平时是用不上,谁还能直呼皇帝姓名不成?
他内心对两个儿子选择,则因为郭翃是嫡子,二则他觉得符家更可靠点。但若符金盏也生儿子,郭绍现在便没考虑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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