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换根,说道:“此物是熟铁反复锻打之后,以铁棍为芯,锻裹而成;然后钻磨光滑。铅丸大小合适。装火药试下,铁管锻接处被撑开口……”
昝居润连禀报好几种金属管。都是郭绍意思……因为郭绍完全记不得火枪枪管工艺,于是采用分类试验法:只要能想到法子,都试造种出来,然后试验性能。
铸造、锻打技术,完全是这个时代铁匠们能容易做到手艺。唯新奇地方,是分类实验方法、以及设想。
昝居润说好会儿,指着根青灰色管子:“它是青铜铸造而成,也是最好枝。先用青铜铸造成型,然后拿铁钻钻磨光滑,青铜比铁软些,钻起来也容易……不过里面常有些杂物,仍然没法做得太光滑。发火药铅丸时打得最远,四十步能穿薄木板,二十步可穿铁甲,也没啥准头……比弓弩还是逊色很多。”
郭绍听罢是对比之下最好东西,便拿起来看。拿在手里,觉得很沉,然后比较粗、也比较短;口径倒是不大、管壁是很厚。他看会儿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他没见过真火枪,但打鸟火药枪是
制火器。
火器已经进行第次试验,军器监昝居润今天写份奏章上来,但郭绍心里不太满意……并非昝居润能力不足,或者文章写得不好,实际上奏章写得十分漂亮,也很详尽;但是总是缺点严密逻辑性,古人思维习惯没有那种分论别类方法,可能是没见识过原因。
于是郭绍打算亲自跑趟看看情况。
进去有些临时修建房屋,是工匠们生活区,然后又进道门,不久后就到达作坊区。里面各种铁匠用工具、铁料、木炭、风箱应俱全,郭绍到来倒是有种熟悉亲切感。
群几十人跪伏在地,大呼道:“陛下万寿无疆。”
“起来。”郭绍随口道。
昝居润和两个文官躬身站在郭绍身边,带着他去看东西。到间屋子里,只见案板上大大小小排颜色不同金属管状物摆在那里。
昝居润说道:“陛下,都是照您旨意制作。您请看,这枝是铸铁管,同样铁管共铸造五枝。先铸造后,把内壁慢慢钻磨光滑,不过铁水冷得慢、有砂眼气泡没办法;铁管比较狭小,试铳时铅丸大小正合适……炸膛。铸铁实在太脆,内壁也不太光滑。”
郭绍微微点头。
昝居润又指着另根更大:“这枝也是铸造铁管,不过管壁更厚、口径更大,又短又粗。试铳倒是没坏,不过只能发十步远,且不能穿木板。臣窃以为,这玩意不实用,比梭枪(标枪)还不如,而且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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