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位虽然分东西,不过郭绍离符金盏坐得很近。
这时鼓乐之音便响起,殿上不分男女,纷纷行三叩九拜之礼,恭贺端慈皇后。接着人们按名位高低分别上书恭贺,在音乐声中,大殿上气氛渐渐热闹起来。
郭绍面带从容,坐在那里接受人们叩拜和祝贺。他微微侧目,从余光里看符金盏,仿佛看到个阳光里
太后,称号“端慈皇后”也是老气横秋,身份叫人想起那太庙里像鬼神般画像;可眼前人,模样儿却大不相同,充满生命美。榻上黄色锦缎、她袍服、首饰都十分鲜明艳丽,脸上肌肤更是洁白娇美,阳光洒在她光洁肌肤上,仿佛有层美好光晕。
头发上、玉耳上、脖颈上金玉珠宝首饰,五颜六色,在阳光下闪光,将玉白肌肤、红红朱唇衬得愈发漂亮。
她那饱满额头、圆润鹅蛋脸,如水墨般眉毛和活泼睫毛,弯弯黑白分明杏仁眼,如月光、如清澈水,如春风般充满生命气息。郭绍最喜那鬓发耳发边际,发际间,白肌肤、乌黑整齐青丝,相映衬趣,叫人感觉十分清秀。如此容貌仪态,哪里有半点庙里那种阴晦气氛?每个细处都露出生命活力。
就算袍服那宽大繁复,但已是四月下月温度比较高,她不可能穿得厚,丝绸柔软挡不住那诱人身材轮廓。胸脯上圆润挺拔线条,撑得很饱满,却毫不生硬,柔软美妙。坐着时,那裙腰附近,腰身、髋部十分美好……郭绍甚至闻到那种干净幽幽暗香,忍不住产生爱慕亲近之感。
但是众目睽睽之下,哪怕别人不敢注视这边,他也不敢露出丝毫不得体表现,只能回避着符金盏目光,才能沉住气。
郭绍接着又不紧不慢地从宦官端着盘子里,亲手拿过宝印和金册,呈送给符金盏。
呈献宝印仪式后,郭绍鞠躬拜,向西边走几步,上位西侧还有张宝塌(此时,除军中,位置是以东为尊;郭绍虽是皇帝,又是符金盏平辈,不过符金盏在名分上比郭绍年长,所以为尊)。他转身看眼,站在群妇人前首符二妹便微笑着款款走上前来。
符二妹虽尚未封皇后,却是郭绍正室,所以地位也很高。她双手微微抱于腹前,款款地走上来,仪态端正得体。郭绍见状,心道二妹虽然平时爱胡闹,到底是世家大族出身,礼仪还是有模有样很拿得出手。她还在“坐月子”期间,需要休养,不过生产后过去十多天,倒不必直躺在床上。
她走到西侧榻前,郭绍没忍住轻轻扶她下,小声道:“慢点。”
二妹脸蛋微微红,款款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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