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而庄严气氛之中……也许这只是
场戏,但天下只有这里才能演,别
地方敢演就是僭越,逮住要罪及全族。
那高高在上御座,郭绍第二次走
上去。比起第
次,这回
感觉又有所不同。他先转过身面对大殿,抚平
袍袖,正身坐
上去,手从腰带上放开,分开放到
两侧
扶手上。脑门上
珠帘还在乱晃。
这时候,下面大臣们
起跪伏在地,三叩九拜,高呼:“陛下圣寿无疆!”
敞开殿门外,随之传进来更多
声音,“万岁、万岁万万岁……”声音在宏伟
庙宇之间、宽阔
皇城上飘荡,仿佛久久不散。音乐也渐渐停息
。
“众位爱卿,平身。”郭绍尽量放缓语速,大声说道。
“谢陛下圣恩。”群人像是彩排过
样,喊得非常整齐。
这时出来个文官,站在上首,便开始念
卷文章。大部分话郭绍没听懂,有些词写在纸上他还能看懂,这
念出来很难明白啥意思。郭绍看着下面,有
些很熟悉
人,王朴、魏仁溥、李处耘、王溥、左攸等等,但此时都好像变成
陌生人,每个人都不看对方,各顾各
举动。
接着宦官杨士良向上位躬身拜,郭绍没吭声也没任何动作。杨士良便走上前去,展开
卷祥云图案
圣旨,大声道:“诏曰……”
接下来内容郭绍倒是明白,因为这份诏书是他昨天看过,然后自己拿
玉玺盖
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几个字。
诏书内容比较长,先是阐述登基合法性,反正是各种理由、不登基还不行
理由。接着是大赦天下,除
死罪
人都被免罪
大半;
年内减税、降低徭役。目
是新君登基,恩惠于天下。最后是封官晋爵,这是郭绍和大臣们商量过
事……比较重要
人,符彦卿从“卫王”改封“魏王”,加太师,没什
实质变动,只是他这个王名义上已属受恩于新君;李处耘晋升殿前都点检,后面
大将依次进封;潞州昭义军节度使李筠改封“天平节度使”,治河北郓州。
这份诏书从这个大殿上,能辐射很远;不是通过声音,声音在殿外可能就听不清,但会通过*员
人脉、国家机构逐渐辐射,比如能传播到各地官府
邸报。政令能有效地传多远,皇权
触角就能延伸多远。
但直觉上,郭绍认为皇位附近声音有某种神秘
力量,在空中辐射出去。皇帝就是通过这种辐射
力量在掌控广袤
土地、以及土地上
万物。
郭绍久久没有吭声,脑海里浮现出那四个来历不明
字“经天纬地”。哪些人必须倾听这里
声音?自然是治下
臣民。辽国就可以不听,甚至某些时候可以强迫这个皇位上
人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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