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守信也表态道:“要出卖兄弟,咱们还是人吗?”
赵匡胤开口道:“这是用心歹毒阴谋,兄弟们回去也讨不着好。郭绍是个心狠手辣又假装仁义贼子,他若是能放过你们,那东京被屠戮数十武将又怎没被放过?兄弟们要是回去,郭绍没忌惮,不仅不能保命,连诸位家眷也会并被屠戮斩草除根。”
他继续说道:“咱们不过是骂几句,如果郭绍会杀人报复,不骂他,他也会干。咱们现在在外面几兄弟同心同德,还能让郭绍有点忌惮。”
李继勋附和道:“对,当年(后)汉皇帝就有教训,他若不杀大周太祖全家,太祖又怎能不顾切杀回东京?”
石守信道:“不过咱们没兵,想杀回去也没实力……派刺客?”
看法,郭绍腾出手来,会先设法夺李公兵权,然后再捕杀;这等法子,郭绍不用什代价。可李公就憋屈。”
李筠听得挪挪屁股,总觉得怎坐都不舒坦。
他在这里和赵匡胤人说话,没凭没据,也不怕被人抓住把柄。当下便道:“若是郭绍真谋朝篡位,自然要效忠大周!”
反正北汉那边示好,他不会拒绝。要是真到起兵时候,北汉国确实是个强援。北汉军和当年二李叛军不可同日而语,李筠和他们打生打死多年,对北汉军战力心里有数;况且人家有地盘,有根基,又与般军阀不同。
韩重赟拍掌:“并非如果,郭绍当然要造反!这次从南唐国班师,他会在宋州干!李公得早早开始准备。”
赵匡胤摇头道:“不容易成功,也难以找到死士。手段也下作点,旦失手,先失道义。”
李继勋道:“不过派人回去,找两个造新甲工匠,倒也不算难。”
赵匡胤听罢默不作声,但也没回绝。他心里是不太想干那事儿,造甲之术只给北汉国倒也好说,但极可能流入辽国。不过事到如今,寄人篱下,北汉主再三要求,赵匡胤也不想再坚持;事有权宜
……
北汉国晋阳府(太原),李继勋问赵匡胤:“李筠会不会反?”
赵匡胤皱眉道:“难说。郭绍接连大胜灭国,现在名声威望很高,又有帮人追随,按理地方节镇不敢轻举妄动。但李筠此人为人狂妄自大,觉得有可能敢干。”
他又回顾左右,冷笑道:“郭绍现在很恨,居然发悬赏离间咱们兄弟。看来是说到他们痛处……还真没料到,先帝去世不久,符氏真就和郭绍私通。”他摇摇头,“只叹先帝看错人啊,这等能改嫁妇人,果然不能全信。”
李继勋拍着胸脯道:“仅凭点蝇头小利想离间咱们兄弟,他实在看不起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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