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金盏道：“
想起来
，去年派人出使吴越国，就是曹彬。”
“是。”曹泰躬身答道，“而且这封信写得十分巧妙，奴家仔细看过，张娘娘盛赞太后待她不薄，要曹彬忠心为国这等话。”
符金盏呵呵笑道：“都没理过她，她还挺会做人。可也不能把她放出来罢，那她岂不是
长辈？”
“那是，那是……”曹泰欲言又止样子。
符金盏瞥他
眼，顿时恍然，朱唇微微张开下。这个世道，不仅符金盏自己怕乱兵，别妇人也怕；那张氏规规矩矩在万福宫呆那
久，这会儿是寻思着自保。
经过世患难元配妻子，追封为皇后，生未立皇后。这个张氏能做贵妃，应该是靠姿色得宠，靠姿色便不可能年龄太大。所以王才人现在看到奶奶辈人，却是个年轻女子。
张氏道：“人留下，过阵子她就能习惯。”
宦官也还客气，躬身道：“奴家便告退。”
“公公请留步。”张氏道，“哀家在此吃斋念佛，早已清心寡欲，就只有个亲人惦记。哀家写封信，想告诉他哀家在宫里挺好，劳烦公公帮哀家找个人送出去可否？”
宦官犹豫下，上前接着：“奴家尽力……得先问问曹公公，若是不妥，奴家给您送回来。”
“替她送出去给曹彬。”符金盏道，“另外叫送信人告诉他，张太妃在宫里和相处得很好。”
“喏。”曹彬小心收起那封信。
符金盏起身离开御塌，走到墙边上，站在窗棱前观望外面风景。这万岁殿建在座高台基上，从这里看去，能看到大片宫室瓦顶。她觉得切都有点飘渺，这座皇城、天下，太大，心中莫名微微惶恐。
……几天后，符金盏在金祥殿批阅奏章，曹泰前来禀报，太常寺少卿左攸回到东京。
她立刻在旁边书房内单独召见左攸，自然要
“有劳。”张氏微微侧目。旁边个妇人便走上前来，客气地说道：“公公请，替大娘娘送送你。”
那宦官推辞不过悄悄收点钱，所以书信到曹泰手里。
曹泰在万岁殿符金盏面前，“万福宫人，般没人理会，大多是两位仙君嫔妃。照历朝历代规矩，要殉葬、要去寺庙出家，总不能放出去辱没祖上。朝比较省事，都赶到万福宫去，平素给点用度，还能帮着宫里做点东西。”
符金盏微微点头，世上普通人家寡妇可以改嫁，更别说不是正室小妾，但皇室不行。
曹泰双手捧上已经拆开信：“可这位张娘娘，奴家想想还得问问太后……她是武将曹彬姨母。曹彬是个孝子，很孝敬他娘，现在正在前线带兵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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