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娘好奇，以为身后来
人，也跟着望
眼。见不远处有个老卒面无表情地在河边踱着步子，仿佛是个站哨
士卒……看起来似乎是专程来盯着洗衣女子，怕她们逃跑；却又不是很像，因为那士卒起码四五十岁，脸麻木，没有探头探脑迹象。
旁边女子开口，低声说道：“你服侍人在哪里，是否要为周军主帅郭绍侍寝？”
芸娘不知所措地看她眼，摇头道：“
不知道会不会侍寝，她被安排在郭大帅帐篷里住。”
那女子脸上竟露出欣喜表情，再次回头看眼，飞快地递过来团帕子，说道：“收好，塞内衣里。见你服侍小娘，把巾帕给她。”
芸娘不知是什
东西，却是莫名地害怕起来。那女子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，收住
转身离开门口。不多会儿，那女子便掀开门帘走进来，见到周宪微微屈膝道：“见过娘子。”
“你叫什名字？”周宪这时才问。之前她确实不知道此女名字，也没兴趣知道……或许是郭绍和个小卒耐心说话姿态影响她，她也对个歌妓心态有微妙变化。人们之前真能互相影响，而且很容易。
女子怯生生地说道：“奴家艺名叫芸娘。”
周宪没有追问，她明白般做歌妓女子不会轻易说自己真实姓氏。
芸娘又道：“这营中有个叫卢成勇将帅准许奴家出入中军，趁天还没黑，奴家来收在路上换下脏衣服，到营外河边洗干净。”
周宪没有多想，便转身拿起自己包裹，把换下衣裳拿给芸娘，俩人又说几句话，相互询问两句各自情况。在这种地方妇人沐浴非常不便，且天气寒冷，偏偏周宪爱干净，所以常换衣裳。
……数万大军营地并非挤作团，否则取水、排污、择地都不太方便，各部化作许多营地，依次构筑藩篱驻扎。中军大营占地也并不大，芸娘很快就出营门，外面就是条小河。此时已近黄昏，芸娘便赶着麻利地干起活来，河水冰凉，实在不是什好受活。
就在这时，另个妇人也端着木盆来到河边，径直走到芸娘旁边石块上清洗衣裳。芸娘转头看，认出是起被送来歌妓，却不知姓名。
这回被送来群歌妓，有本来就相互就认识，但也有些陌生面孔。不过大伙儿此行是被送到敌国军营，前途未卜，心情是又沮丧又怕，沿路都没兴致交谈，芸娘尚不知身边妇人名字；只不过很眼熟，对她印象最深是，周军大将来挑人时，此妇曾主动要服侍大将选中女子。
那女子洗衣服心不在焉，好像就是做做样子，她回头看眼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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